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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九尾龜陶宗旺倒拖大鐵鍬衝向禁軍騎陣,其餘三個首領頓時急了,紛紛喊道:“老四!回來!”
這喊聲對陶宗旺沒有絲毫作用,卻嚇得王文斌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顧不得上前迎敵,反而百忙中先回頭看了白勝一眼。
因為他時時聽見樊瑞他們就稱呼白勝為“老四”,莫不是對面的盜匪也是白勝一路,此刻正在呼叫白勝裡應外合麼?那可就糟了!
就是蕭鳳也忍不住問了白勝一句:“他們是在喊你麼?”
白勝搖頭苦笑:“怎麼可能?那個拎鐵鍬的矮胖子也是老四,是他們黃門山的四當家。”
樊瑞驚奇道:“老四你行啊,芒碭山、黃門山你都這麼門兒清,這江湖上的人物還有你不知道的麼?”
白勝笑而不語,心說我還知道二龍山、少華山、白虎山、清風山、對影山、桃花山、登雲山和飲馬川呢,就不顯擺出來裝逼了。
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陶宗旺已經衝到了王文斌的馬前,掄起大鐵鍬就劈了上去。
他劈的是馬頭,身為步將,想去劈騎將的腦袋不是不行,但那樣就需要起跳騰空,無從借力且先不論,反會賣給騎將無數破綻,所以那種打法跟送死差不多,除非對方是個木偶任你攻擊。
那戰馬似也畏懼陶宗旺的兇惡,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馬上的王文斌剛剛回過頭來,來不及運集全部丹田之力,倉促中只用上了五成力道,掄動鐵槍在那鍬頭上一磕。
只聽“當”的一聲大響,火星四濺,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上去,竟是個旗鼓相當的水平。
其實王文斌已經試出了對方的深淺,撥馬打了一個盤旋,說道:“好你個潑賊!來而不往非禮也!也來吃我一槍!”
鑌鐵槍使了一招毒蛇尋穴,尖部振顫出碗大一朵槍花,恰似毒蛇張開的大嘴,吞向陶宗旺的頭部。
陶宗旺第一招沒佔著便宜也沒吃什麼虧,此刻銳氣不減,掄動鐵鍬就往那朵槍花上砸去,卻不料那槍花竟然是個虛招,於瞬息間消失不見,再看清時,槍尖赫然正扎向自己的胸口。
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變招去搪,卻已用不上力道,被那槍頭輕輕一挑,大鐵鍬便已飛上了半空。
王文斌哈哈大笑,不屑道:“就這點蠻力也配與我交手?納命來吧!”說罷槍勢再度變挑為刺,刺向赤手空拳的九尾龜。
“休要傷我四弟!”
幾聲呼喝響起,夾雜著暗器破空之聲,王文斌暗道不好,也顧不得去刺陶宗旺,忙不迭來了一記“馬上鐵板橋”——脊樑貼在馬背上,感覺中一物從空中掠過打向馬尾後方,也不知道是什麼暗器。
那暗器去勢不衰,竟是飛向白勝所騎的馬頭,而那匹馬卻渾然未覺,白勝當然早就看見這暗器乃是神運算元蔣敬發出的一粒算盤珠,正不知如何攔截時,只聽身旁“啪”的一聲脆響,然後看見一條馬鞭的鞭梢在眼前掃過,把那粒珠子抽了個正著,算盤珠掉落塵埃。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耳畔響起蕭鳳冷冷的聲音。
白勝向蕭鳳投去感激的一瞥,對她這種暗器的攻防手段頗為佩服,低聲誇讚道:“老婆,你這手鞭子玩得真俊,有空教教我唄?”
蕭鳳白了白勝一眼,同樣低聲回道:“誰是你老婆?不教!”
這一耽擱,場中對戰形勢又生變化,那手持大環刀的漢子已經衝了上來,刀光霍霍,接連斬向王文斌的馬腿,陶宗旺也趁機接了落回的鐵鍬,繼續劈砍王文斌的馬頭。
王文斌一條長槍舞得遍地寒光,盡使在下盤三路,前拒鐵鍬,後擋大刀,雖然不落敗象,卻也難於進攻。
而黃門山的另兩名頭領也已經站在了場邊,可以想見,若是這兩位也加入戰團,則王文斌必敗無疑。
在這條較為狹窄的山路上,如此打法,騎將的優勢已經被限制壓縮得一乾二淨,既無法發動衝鋒,也無法輾轉騰挪,王文斌越打越憋屈,突然大吼了一聲,竟從馬上跳了下來,改為步戰以一對二。
這一來形勢又是一變,陶宗旺和馬麟再攻擊那匹戰馬已經沒有作用了,便改為攻擊王文斌本人。
按理說直接攻擊人身對王文斌的威脅更大,但實際卻不是如此,因為王文斌一條鐵槍施展開來,頗能攻守兼顧——槍招寓攻於守,守禦的同時自帶攻勢,轉眼間已經佔了上風。
這王文斌的手頭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倒也不愧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白勝顧不上跟蕭鳳打情罵俏,轉而凝神觀戰,在他眼裡,觀摩王文斌的槍法有一個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