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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只聽黃裳又道:“最近為父一直在研究一門可以讓你修煉的武功,只是還沒想好,這樣吧,我先把這門功夫的總綱口訣說給你聽,你先記著。待他日為父將其完善再教你修煉。”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
車廂外白勝頓時激動,立即專注了精神隨聽隨記,雖然知道這是一門不能立即修煉的總綱口訣,但是既然這口訣出自黃裳這種號稱天下前三人物的口中,豈能等閒視之?
黃裳說過一遍,又讓他兒子複述一遍,他兒子似乎記憶裡不是很強,數百字的口訣只記得不到一半。
白勝心說這孩子記得還不如我多,只聽黃裳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他兒子再複述時就記住了一大半。而白勝卻幾乎完全記住了。
黃裳總共誦了三遍,卻聽見一個年輕的女聲說道:“老爺你看,我已經把你說的話都記在紙上了,讓少爺多看幾遍就能記住了,不用這麼辛苦。”
黃裳道:“嗯,你這丫頭倒是伶俐,鵬兒,你看過之後就銷燬這張紙罷。這口訣只能記在心裡。”說著又指出了那丫頭記載的幾處錯別字。
外面白勝則是早已記了個完完整整,已經在思量如何把李清照默寫出來的那張拓片給黃裳翻譯。
他之所以在獲得了戰馬之後沒有立即脫離軍隊,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了接近黃裳的可能。當初李清照說黃裳一定認識蝌蚪文,這機會一旦錯過如何彌補?
嗯,一定不能把原文拿給黃裳看,最好的辦法是化整為零,自己先把那些蝌蚪文記在腦子裡,到時候打亂順序,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出來給黃裳翻譯。
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僅憑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實現這個目標是不可能的。自己一個臨時編制的騎兵小隊長,跟黃裳這個都統制差了何止十級?根本就說不上話。
究竟如何才能搭上話呢?他絞盡腦汁地想著,不經意間,夜幕已經降臨了。前面傳來王教頭的命令,停止前進,埋鍋造飯,野地露營。
高速賓士了兩個時辰,不僅戰馬需要休息,騎兵同樣需要休息,就是坐在馬車裡的婦孺也需要休息。
跟在馬車後面的二十名騎兵就是負責後勤和輜重的,帶著米麵乾糧和行軍鍋,以及簡易的軍帳,此時是他們忙碌的時間。
手下的騎兵們識相地牽了隊長的戰馬去野地吃草,宋軍乙和白勝並肩坐在了一處,看著朦朧的夜幕下嫋嫋而起的炊煙,悠然說出來一句話:“哥,難道你不想更快一些到達建康麼?”
“嗯?”白勝被宋軍乙嚇了一跳,轉身審視了這個摳腳大漢半晌,才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當然想脫離隊伍更快抵達建康,但是他更想趁此良機跟黃裳拉上關係。問題是這個宋軍乙怎會知道?
宋軍乙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兄弟連心啊,我當然能夠猜出哥哥你的想法。”
“喂!你們兩個,充什麼大瓣兒蒜,別人忙活你們閒著?是不是讓你們當個隊長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還不過來給本教頭捶捶腿!”
不遠處,王教頭斜倚在一塊大石上,衝著白勝和宋軍乙頤指氣使,彰顯其官威。
白勝不願節外生枝,立即起身走了過去,一陣夜風吹來,裹挾著一股惡臭,原來這王教頭竟是把馬靴脫了,把一雙臭腳丫子晾在外面。
強忍著噁心,蹲在了王教頭的身邊,開始給他捶腿,王教頭兀自不滿,瞪著站在白勝身邊的宋軍乙道:“你還愣著幹鳥(此處鳥字讀diao,古字通假)?這還閒著一條腿呢!”
卻聽宋軍乙冷哼一聲:“你有什麼本領讓我給你捶腿?要不你露兩手給我瞧瞧?或者跟我過兩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