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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鬼王面前,他抬眸看著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
我盤坐在桌前,看了一眼擺放在桌面上的青瓷酒壺,一陣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
鬼王端起酒壺,為我倒了一杯酒,如流水般潺潺,香氣越發濃郁,鬼王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衝我微微一笑。
我看著他,在我的印象當中。他是一個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氣勢強大的王者,最突出的還是他那牛氣哄哄的牛角。
不過現在沒了,他恢復剛毅的面容,說實話,他褪去牛樣,還挺帥氣的,難怪魑王和阿域這麼帥,原來都是遺傳於他良好的基因。
鬼王端起面前的酒杯。舉到我面前,我輕輕一笑,也端起酒杯,與他碰了杯。
我看了一眼鬼王豪爽地仰頭喝完杯裡的酒,我只放在鼻子前聞一下,可以感受到其濃郁的味道。
放下酒杯,我抬眸看著鬼王,開口道:“鬼王,你怎麼自己待在這裡?”
而且連個侍衛都沒有。
雖然這裡是他的鬼府,是他的地盤,而魑王也被剿滅了,他無懼擔心自己的安全,但不代表其他的王不動念頭。
聽到我這麼一問,鬼王輕嘆一口氣。道:“睡不著,就到這裡坐坐!”
語氣深沉,我看了一眼他,道:“是因為魑王的事睡不著吧!”
鬼王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我會看穿他的心事,其實也不難,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先沒說什麼,再倒了一杯酒喝,放下杯子才緩緩道:“想到那天,我們父子對戰,我心裡真得不是滋味!”
我靜靜地看著他,在他臉上我看到了黯然神傷。更多的是自責。
那天,我受了重傷。瀕臨死絕,他們父子後來的對戰,我不知道,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想像那天充滿黑暗的場面。
“都是我不好,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鬼王眼眶泛著淚水,很難想像一個高高在上的鬼王,居然也有脆弱的一面,“沒有給予他更多的愛,很多的支援。”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端起酒壺,往他杯子滿上。
他端起,一口飲盡。
誰也沒有說話,陷入沉靜,靜得有些詭異和壓抑。
我看著面前的酒,許久,開口道:“你為什麼不給他機會呢?”
很難想像,一個父親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收了孩子的魂,何況,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是說沒就沒了。
如果是我,我真得做不到。
就像現在,我“失蹤”了好幾個月,也沒聽說過父親要找我的訊息,就算他無情無義,我做不到割捨這份父女情,除非他真得不要我了,覺得我是個累贅,不想義務的再贍養我了,我才會在真正的意義上離開他。
鬼王抬眸,眼底閃過一抹訝異,許是對我的問話感到不可思議吧,不過他沒提出任何的異議,而是說:“我不是沒給他機會,只是他一錯再錯,一意孤行,我真得沒辦法再放縱他……”
我看了看鬼王,他黯然神傷的眸裡帶著一絲失落和傷感,我垂下眼簾,端起酒,又聞了一下,味道卻變了。
有的時候,不是父母不給機會,而是自己被慾望和仇恨所矇蔽了雙眼,才會覺得父母沒有給機會。
但對於魑王來說,他除了自身問題外,更大的問題就是其母,如果沒有母親的慫恿,他的一生或許不會以這樣的悲劇收場。
母親過於寵溺孩子,不但對孩子沒有任何的好處和幫助,反倒將其引入歧途。
“收了他的魂,送入地獄,受到應有的懲罰,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對他的一個交待,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再這樣子了,當然也希望他能夠遇到一個好的父親……”
鬼王說到最後一句話,不禁失笑地搖了搖頭,端起酒壺,又倒酒,連續喝了好幾杯。
話題似乎有點過於沉重了,鬼王轉了話峰,看了看我道:“據說你的身體在初華那,她需要魔杖才肯跟把身體交還於你?”
“嗯!”看來阿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許是聽到我無關痛癢的應聲,鬼王奇怪地看著我,“你好像不怎麼在乎似的?”
我輕輕一笑,“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此時此刻,我就像航行在一片汪洋上,前面一片迷霧,找不著方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外。
鬼王看著我,然後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我,一顆珠子閃著白光在他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