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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還有好幾個小時,裡喬荊南到達n市還有四個小時,我坐在客廳內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怕喬荊南提早回來,便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立馬趕到他公司樓下。
那裡黑燈瞎火一片,只有幾名保安在保安亭內值班,大門被人關了,我只能站在大門外等。
現在正值n市天氣最冷的時候,就算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站在寒風瑟瑟的外面,還是覺得自己全身凍得發抖,為了讓自己能夠堅持到夜晚三點,我不斷站在那裡跺著腳,搓著手,反反覆覆,依舊覺得自己全身冰冷,便蹲在大門外處的圍牆牆壁上縮成一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自己快要被凍成一團冰塊時,身上忽然被一大片光給籠罩著,刺眼燈光直接照射在我身上,我從雙腿間抬起臉,想迎著燈光看過去,可燈光太過刺眼,手遮住眼睛前的光,耳邊是汽車引擎聲,鼻尖是一股不太濃烈的汽油味。
我蹲在那裡好久,才適應那突然的燈光,將擋住眼睛的手緩緩從眼前移開,看到的,是站在車燈內的喬荊南,他挺拔的身體被一片白光包裹住,我看不見他臉,只能看清楚他身體的輪廓在燈光裡有些模糊,那一刻我竟然覺得面前的喬荊南是虛幻的,並不存在的。
我身上的燈光被他身體遮擋住了一些,才覺得適應過來,想開口和他說話,發現自己被凍得有些大舌頭,只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來是有事情和你說……”
我想從牆壁處緩慢站起來,身體因為蹲在牆角太久,竟然有些發麻,太過緊張了,我已經忘記身體上的異樣,甚至連雙腿發麻這樣的大事都被我忘記。
我起身的動作特別不利索,腳剛動了兩下,腿忽然一軟,往前面一倒,喬荊南正好伸出手接住我,我整個人不歪不斜正好撞入他懷中,他一隻手正好攬住後背。
我臉撞在他衣服的扣子上,也不知道劃了多深,有些疼痛,卻沒有動,過了一段時間,甚至連疼痛都有覺感覺不出來,只覺得自己臉已經被凍僵了。
他一隻手就那樣攬住我,我靠在他懷中,身後是車燈光,我埋在他懷中,特別小聲說:“我只知道我還是不夠努力,只要想到你有危險,我就特別擔心,我等你很久了,還好終於等到等你了。”
他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碰觸了我有些發麻的手,他手上是溫熱的,就像恆溫的水,不灼熱也不冰涼,溫度恰好,喬荊南將我裹在他大衣內,他單手抱著我手說:“回去說。”
然後攬著我轉身,我身體依偎在他懷中,只能隨著他腳步一步一步行動著,節奏並不快,我靠在他胸口,聽到我們兩人腳步聲彼此交織著,忽然有些想哭。
所有努力,原來都抵不過對他擔心,有時候我會恨自己,為什麼對於他的事情永遠都沒有辦法像他這般正定自若,我以為時間可以將他從我心裡一點一點挖走,可沒有,時間只是將他藏在心裡越來越深。
喬荊南將我攬到車上,我感覺自己身體被車內暖氣給包圍後,才動了動僵硬的手,喬荊南坐在我身旁,車門被關上後,車緩慢開動。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一直到車不知道開到哪裡,我和喬荊南坐在後車座都沒有動,有人站在外面為他拉開車門,他沒有看我,彎身出了車內,我抱著他先前罩在我身上的大衣,隨著他出來,他帶著我來到一套公寓,司機將我們送到後,已經離開。
我站在門口,喬荊南按了密碼後,門發出滴的一聲,喬荊南伸出手推開,我動作笨拙的跟在他身後。
站在門口時,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卻被收拾的很整潔乾淨,喬荊南扔了一雙鞋放在我面前,我低頭瞪了瞪,是一雙男士拖鞋,他說:換鞋。”
我立馬彎下腰脫掉腳上的雪地靴,將腳穿在那雙男士拖鞋內,那雙鞋特別大,穿在我腳上隨時都會落下來,不過裡面軟軟的,很舒服。
我跟在他身後,他指著客廳內空蕩蕩的一排冷色調沙發說:“坐。”
我像機器人一樣,一步一步按照他指令做了上去,喬荊南開了暖氣後,從廚房內端兩杯熱水出來,遞了一杯給我,坐在我對面。
我手一直緊緊捧住散發著熱源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