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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喬怵我們一定會救他出來,就算你和我從現在吵到天亮那又有什麼用?”
袁錦終究是小姑娘,見我這樣說,摸了一把眼淚,什麼話都沒說,從病房內跑出去,她跑出去的腳步聲特別大,房間內陣陣回聲,直到她跑遠後,腳步聲彷彿餘音繞樑一般,緩緩消散。
而我和喬荊南沉默對坐著,還好,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陳冬有點公事來找喬荊南,他從我房間起身離開,我以為喬荊南會放任喬怵不管,沒想到他出去處理完事情回來後,是陳冬來到病房通知我穿好衣服碎他出去一趟。
我當時還在奇怪這麼晚他要帶我去哪裡,陳冬回了一句:喬總說去警察局。”
陳冬說完這句話,便從病房內出去,站在門外等我,我坐在床上半響,思慮再三,才利索的爬了起來,將身上的病服換好,隨著陳冬出了醫院,到達樓下時,喬荊南已經坐在車內等了。
我彎身坐了進去,陳冬開的車,一路上沒人說話,只有車外風颳過的聲音。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最終停在警察局前面,喬荊南最先下車,我跟在他身後。
我們三人在夜晚七點的時候進了警察局,警察局內有工作人員領著我們去拘留所去看喬怵,喬荊南一直走在前面,我走在中間,陳冬跟在我身後,警察局內的工作人員在最前面帶路。
喬荊南本來一直往前走,腳步不疾不徐,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他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身後離他幾步之遠的我,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喬荊南朝我伸出手,對我說:“過來。”
拘留所昏暗的燈光在他黑色外套上折射出一圈圈光暈。
我想了想,朝他走近幾步,將手放在他向我伸出手的手心,他手掌心包裹住我有些冰涼的手,牽著我繼續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一直到一排小房間前。
喬荊南才鬆開我手,並沒有打算和我繼續前進,而是讓女警察帶我單獨去見喬怵。
我有些沒明白他的做法,看了他一眼,他簡短對我說:“我在這等你。”
儘管我不明白喬荊南的做法,卻還是隨著女獄警走,陳冬和喬荊南站在外面等我。
我隨著女獄警來到一所單人拘留處的房間內,裡面的燈光不是特別強,從外面的鐵門看進去,只看到狹小的一張鐵床上睡著一個人,工作人朝著鐵門內喊了一句:“喬怵,你家人來看你了。”
躺在鐵床上的人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有睡著,躺在那裡沒有動過,女警察將鐵門開啟,對我說:“他已經待了三天了,我們和他說話,他從來沒理過我們。”
我站在那扇鐵門口猶豫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越過工作人身邊,走了進去,女獄警在我進去後,便將那扇鐵門鎖好,便從門口離開,這間房間內只剩下我和躺在鐵床上的喬怵。
我站在那裡好一會兒,一直沒有說話,而躺在鐵床上背對著我的人,也一直沒有動過,拘留所內的味道特別怪,環境陰冷又不通風。
我過了好久,才開口說:“喬怵……”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竟然帶著迴音,而躺在鐵床上一直沒動的喬怵,背影晃動了兩下,卻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看我。
我站在他身後說:“那天……我不是故意沒去,而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對於失約這件事情,我想我確實是需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躺在鐵床上的他還是沒動,我繼續說:“喬怵,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處理你的事情,你現在只會讓我覺得你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起來,和我離開這裡。”
房間內只有我一個人的說話,如果不是有兩人的呼吸聲,我都以為自己現在正對著一團空氣在說話,我脾氣不是特別好,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音量漸漸提高道:“喬怵,你到底走不走?”
他依舊縮在床上像是把我當成空氣,我看了好久,最終抬腳轉身就要朝著鐵門處走去,剛走了兩步,喬怵終於在我身後開口了,他說:“我以為……你喜歡我彈琴給你聽。”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一句。我聽了,回想起那天我問他為什麼不參加比賽時,當時只不過是隨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