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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去夏欽言公司上班時,我只是想完善自己,其實並沒有在乎賺錢,而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我肯定不能再去夏欽言公司上班了,忽然一下對以後的路充滿了迷茫。
我故作開朗放鬆說:“還能怎樣,我也快二十六了,找人結婚生孩子唄,如果沒有找到,五年後嫁給你也挺好的。”
我不知道我這話說得到底有多拙劣,只是手不斷無意識間去掐手邊輸液管。
喬荊南默默看了一眼,沒在說什麼,而是伸出手稍微一用力將我掐住輸液管的手拿開,我下意識心慌的動作暴露他眼前,我覺得有些難堪,原來自己心思這樣淺,在他眼裡不過是小醜跳樑。
我很害怕他來問我的以後,其實以後會怎樣我自己也不清楚,而是快速轉移話題問:“海晏的事情……就那樣過去了?”
喬荊南從我手上收回手,對淡淡道:“還沒完。”
我聽到他這句話,從床上坐起來,問他:“怎麼個沒完法?地不是被綠星給搶到手了嗎?”
喬荊南挑眉,高深莫測對我說:“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
之後我終於明白喬荊南這句話的意思了,在綠星拍賣那塊地後,沒多久,就傳出政府要徵用那塊地建一座中學的訊息傳遍n市,綠星在買下那塊地後就已經付完全款,在得知政府要徵用這塊地,透過各種手段都沒有將這件事情疏通,最終不得不找原賣家要求全額退款,可對方卻答應只退百分之五十,綠星不肯,對方再也沒有回應。
綠星一怒之下將那原賣家告上法庭,本來是一件歡歡喜喜的好事情,到現在變成了一場鬧劇,綠星前幾天還在報道上大肆設想這塊地的用處和將來前景,沒想到,短短數日,直接被扇了一巴掌。
而政府要徵收這塊地時,毫無任何訊息傳出,綠星在這塊地上虧損了差不多一個億,還不知道這場官司誰輸誰贏。
我也終於明白喬荊南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了,我在聽到這件事情後,甚至都在設想,到底是綠星設了一個圈子給喬荊南鑽,還是喬荊南為綠星設了一圈子等著綠星來鑽?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政府要徵收按照房地產這一塊,稍微有點訊息,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收到,綠星在房地產業類屈居梅爾集團之下,這麼大的公司沒道理半點訊息都沒有的。
還有依照喬荊南的個性,我們上次去海晏參加招標時,當面和肖霆國語氣上火藥味十足,明顯有激人的嫌疑,我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
第二天喬荊南來病房看我,我拿著報紙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坐在我病床邊,我假裝不經意問了一句:“為什麼我感覺那天我們在海晏的時候,你是故意激肖霆國的……”
喬荊南朝我伸手,我立馬把那張報紙遞到他面前,我以為他這段時間關注新聞了,沒想到他瞟了兩眼,一副才看到此報道的模樣:“嗯,你才看出來。”
我:“……”
我有些不死心的問:“政府要徵收這塊地,其實你那時候早就知道了吧?”
喬荊南翻了幾頁報紙:“一個星期前就知道。”
我說:“你其實是故意讓綠星以為你特別想要那塊地,是這樣的吧?”
他沉默小會兒,抬起頭看向我:“算是這樣。”
我說:“其實是你設了個圈子等著綠星往裡面鑽吧?”
他伸出手在我腦袋上摸了幾下,像摸小狗一樣,難得帶了一絲笑意,他說:“智商開竅了,還算有救。”
我簡直欲哭無淚,想到那段時間我為了這件事情,擔心的廢寢忘食,想到是自己拖累了他,就百般愧疚,沒想到到頭來,我們被他玩得團團轉,我當時在寒冷的深夜裡等了他那麼久,那時候他肯定在嘲笑我蠢。
喬荊南看了幾眼那報紙後,隨手一扔,解了解領口的領釦,他靠在沙發上揉了揉鼻樑,便在那裡閉目養神,因為這次失蹤的事情,梅爾集團稍微有些人心惶惶,他用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公司的流言蜚語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