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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捷打來電話,著實讓我驚訝了一番,上次在我茶館匆匆一見,她逃走後,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多少機會再次見面了。WWW.ZHUAJI.ORG
我直接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
易捷在電話內說:“想要知道,自然就會知道。”
我說:“什麼事。”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見見你。”易捷聲音特別低,和以前她高昂的聲音完全兩個模樣,如果不是兩個聲音聲線相同,我幾乎聽不出來這會是她的聲音。
我望著外面的大雨,想找藉口拒絕,畢竟我和易捷之間沒有什麼好說,如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造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我們之間的情誼早已經隨著時光流逝,變得模糊不堪,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好說。
易捷在電話那頭忽然哽咽了,她說:“楊卿卿,你覺得現在的易捷對於你來說,還會有什麼威脅嗎?”
“這麼多年的同學,以前的事情都只不過是當初年少輕狂不懂事,過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經沒有當初對你嫉恨,我身邊沒有朋友,你應該也想問我蕊蕊去哪裡吧。”
易捷一句話掐住了心內的所想,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蕊蕊去哪裡了,喬金平和易捷還有蕊蕊他們之後出了什麼事情。
對於蕊蕊這樣的女人,我竟然從來沒有責怪過她破壞我的家庭,當我處在她位置上之時,我才明白她當初的感受。
我對電話內的易捷說:“以前我們經常去的咖啡館。”
我將電話結束通話,坐在沙發上許久,才從沙發上起身,套了一件外套上車後,趕去以前我和易捷經常去的咖啡館。
我到達咖啡館時,易捷還沒有到,視窗外的城市是傾盆大雨,街上只有車流在雨中週而復始來回穿梭著,而撐著傘的行人很少,咖啡館因為下雨的原因,客人很少,只有零零碎碎的人坐在角落,有的品嚐著咖啡,有的捧著書本有限坐在那裡磨著時光,有的人坐在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我滿臉麻木發呆著。
我撐著手望著窗外那場好似永不停歇的大雨。
咖啡店門外有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冒著大雨趕來,她推開咖啡店門而出,臉上帶著一頂鴨舌帽,脖子上圍了一塊厚重的圍巾,看不見她臉,但看身形,我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我靜靜坐在那裡,手攪拌著杯內濃郁的咖啡。
那人將傘靠在咖啡店門口的牆壁上,她在大廳內環顧了一圈,發現靠視窗的我,才匆匆朝我走過來。
她站在那裡微微有些僵硬,大約是在想該不該坐,我指著面前那張椅子說:“坐。”
她才坐了下來,身上洗的泛白的外套因為雨滴打溼而變得泛藍,她捧住咖啡杯的手,指尖泛白,大約是太過用力。
我望著一副膽怯的易捷,這和以前性格張揚的她有很大的變化,她以前從來不會徵詢我該不該坐我面前那條凳子,反而是我,有時候還會思考一下,徵得她同意才會坐下。住斤團血。
我見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不想浪費自己時間,我最先開口道:“說吧,你今天喊我來的原因。”
低著頭的易捷這才緩緩動了一下,將擋住臉的圍巾往下拉了拉,那張滿是疤痕的臉暴露在我面前,嚇了一跳,但還是沒有洩露自己情緒,坐在那裡靜靜看著她,沒有動。
易捷在我臉上仔細搜尋著我的表情,大約是想從我臉上看出一些什麼,可,什麼都沒有,她帶著一絲失落,嘴角帶著一絲悽然的笑意:“我們兩個人認識了多少年了。”
她忽然問這樣的問題,我想了想,回答了一句:“大約十幾年了吧。”
易捷說:“十幾年了,十年可以讓一個人生,也可以讓一個人死。”她伸出手捂住那張滿是傷疤的臉,那雙眼睛含滿了淚水,她說:“十年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不是人,你看到我這張臉了嗎?覺得恐怖嗎?”
說實話,確實有些恐怖,可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這樣的易捷。
她說:“我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了,我和你爭了十幾年,在你面前相比了十幾年,到最後,我的結局還是沒有你好,反而比你更慘,這些話我本不該和你說,可是,楊卿卿,為什麼我運氣總是比你差?”
易捷表情還算平靜,可由於臉上的傷太過猙獰,顯得有些可怖,她眼淚覆蓋臉頰,眼裡滿是憂傷說:“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永遠比你優秀,有些人永遠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楊卿卿,在你面前我徹底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