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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對於我來說,真不算是一座愉快的城市,雖然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遇見了喬荊南,也認識了梅婷和賀躍,我的一半人生幾乎是從這裡開始的。
可現如今殘存在我腦海內的,除了那些哭聲和眼淚,其餘的,真沒留下多少好的東西。
反倒是隆城,我在隆城生活了整整四年,一個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奮鬥這麼久,說實在話,隆城這座城市當初並沒有多麼親切接納我這外城來的人,到處都透著一股陌生的生活方式,和難以靠近的疏離。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隆城永遠都是最美的,雖然我早已經看厭了那十年一度的雪景。
我想,如果要定居一個城市,我希望是隆城,我們一家三口。
喬荊南和我說了這件事情後,我端著那碗藥非常有動力大口喝了起來,喝完後,還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表示全部喝完啦,喬荊南望著空空的碗底,伸出手在我嘴角抹掉一些藥汁。
第五天時,喬荊南六點的起來了,我躺在床上如往常一般,迷迷糊糊望著他一絲不苟穿好衣服,穿著完畢後,在我額頭上吻了吻,對我說了一句:“在睡一會兒。”
我搖搖頭,從床上起來,快速穿好衣服。
我和喬荊南兩個人吃完早餐後,便由著司機送去了醫院,等我們到達許資檗病房時,她也穿著整齊站在窗戶口凝望著什麼。
從我認識許資檗這麼久,她在我印象中的穿著打扮一直都是挺隨意的,除了上次在n市的慈善拍賣會上,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她穿著豔麗出現在醫院以外的地方。
很多時候,她長年累月都是待在醫院,很少出去,身上自然是穿著病服,外面偶爾披一件稍微帶點顏色的線衫。
而今天的許資檗卻和往常在醫院見到的模樣不同,她穿著的非常精緻,長頭髮還挽了起來,露出精緻又蒼白的頸脖,站在窗戶口,視線一直望著窗外樓下那一片顏色豔麗的花草草。
等我們來了後,她回過頭看向我們,許資檗臉上刷了淡淡的腮紅,讓平時蒼白的肌膚多了一些健康的紅色。
她平常問了一句:“你們來了。”
喬荊南點點頭,我們沒廢話一句,兩方的律師來了後,將一切該籤的手續全部放在桌上,又為雙方財產分割進行詳細的講解,無數的產業名字,枯燥又冗長,聽的人昏昏欲睡。
可律師卻仔仔細細一條條念出來,大約十幾頁的紙張,唸了兩個小時之久,喬荊南和許資檗都認真聽著,律師問雙方對財產這塊還有沒有異議。
雙方都表示沒有任何異議,便將財產分割書給雙方簽了。
喬荊南大致瀏覽了一遍,許資檗也看了幾眼,雙方在協議上籤下各自的名字。
之後一切雜七雜八的協議全部簽完後,剩下最後一份,離婚協議書,雙方律師過目了一下離婚協議書上的條件,覺得無誤後,又遞給兩方當事人,喬荊南望著那份離婚協議書遲疑了會兒,便拿起鋼筆在協議上籤下名字。
而許資檗一直望著那份離婚協議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當身邊的律師小聲提醒了她一句之後,她回過神來,筆尖觸碰在紙張上時,竟然有些顫抖,最終,也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一切手續全部整備妥當後,律師將他們所簽署的協議小心翼翼放在一個紙質的檔案袋內,便和他們說了之後事宜,冷冰冰走了個程式,所有一切全部分割清楚,從病房內離開。
剩下我們三個人沉默並且沒有任何言語坐著。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婚姻竟然也是由物質和財產作為基礎,離婚,離婚,離得是財產,不是感情。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我和喬金平離婚的時候,連律師都很少用到,跟別說這些雜七雜八的協議了,兩個人簽完離婚協議書,便去了民政局扯了離婚證,兩人正式脫離關係。陣豐央號。
而喬荊南和許資檗的婚姻關係破裂,破的全部都是財產。
我們三個人站在病房內相對無言,我望著許資檗和喬荊南,想著兩人應該有什麼話需要說,便對他們說了一句:“我出去等你,你們聊。”
轉身便要從病房出去,許資檗從身後喊住了我,我轉過去看她,她對我說了一句:“你贏了,終於得到了我用了幾十年都沒能夠得到的東西。”
我不知道面對許資檗我還能夠說什麼,再多的言語到這一刻都是多餘的。
許資檗見我沒有回答,轉過身朝著床那端的櫃子前走過去,將櫃門拉開,伸出手從裡面拿了一個袋子包好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