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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些事情陳冬是怎樣處理的,我也沒有再去管。
喬怵要住在這裡我也沒有去趕他走,與其說我們兩個人住在同一棟屋簷下,還不說是兩個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們每天同桌吃飯,早晨起來,都能夠看到雙方,可雙方都有沒有任何話說。
不過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而已,孩子在我肚子裡完完整整待了三個月,去醫院檢查時,醫生和我說孩子在體內吸收不到母體給予的營養,有些發育不良,也沒有特別大的毛病。
明明懷這個孩子的時候,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夠理想,還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卻沒想到最後反而他的命最大,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早已經將各自的命數給定下來了。
喬怵陪著從醫院檢查出來,他望著我身上單薄的衣服,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我隨著他朝著走廊盡頭走著。
出了醫院後和,我和喬怵站在醫院門外,我望著現在天色還早,便讓喬怵開車帶我去墓園看一看,喬怵倒也沒有拒絕,他去停車場拿車,將車停在我面前,我彎身進入。島向私才。
車子在這座城市穿梭著,喬怵帶著我來到喬荊南和許資檗的墓園,他沒有跟著我下車,而是坐在車內等著我,我從車內下來,便朝著那兩座並排的墓碑走過去,坐在喬荊南墓碑前,望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他嚴肅的臉,莫名的就想笑,就算到這個時候了,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幅不苟言笑的模樣。
真是的,好像誰欠他一般。
我明知道這座墓碑下埋著的,只不過是他幾件衣服,可莫名的,看到他墓碑,總讓人覺得特別安心,我靠在他的墓碑上,側過臉望著喬荊南身旁另一座屬於許資檗的墓碑。
對她小聲說著:“現在那你總該滿足了,其實是你贏了,和他有資格在這裡並排坐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你,這是老天為我們選擇的,誰都沒有那個資格去爭,而我也明白,有些東西不是我的,爭也爭不到。”
墓園內一片寂靜,許資檗墓碑上那張遺照,寧靜的望著前方所有的一切。
我換了個方向,整個人縮在墓碑上緊緊靠著那冰冷的石碑,對喬荊南說:“這輩子是你欠我的,喬荊南,這段時間我總結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到現在我才發現,你有好多事情從來就沒有兌現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恨你反而多過愛你,陸梁靜曾經問我,假如有下輩子,我想要做什麼,當時在絕望的時候,我就在想,下一輩子……不管這輩子我們有沒有在一起,下一輩子也不要再遇見了吧,因為我不想下輩子都過得像這輩子這般辛苦,我想有一個家,有愛我的父母,有陪我到老的丈夫,而不是像你,把我帶到半路,便扔下我,什麼都不管,抽身離開,你根本沒想過,沒有你的楊卿卿下輩子該怎麼辦過。”
我聲音有些哽咽,明知道現在自己所說的話,根本就是廢話,除了這裡幾百座石碑聽見了,根本不會再有人聽到。
我對他說最後一句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我等你兩年,如果兩年你沒有回來,我就真當你死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有等你,兩年後,我二十八歲,我會趕在二十八歲前將自己光明正大嫁出去,我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自己孤獨到老,我一定不讓自己那麼慘。”
我說完這些話,坐在墓碑前一段時間,在車內等我的喬怵,按了一下車喇叭,提醒我是時候該回去了,我從墓碑前起身,拍了拍身上不知道哪裡沾來的冥幣灰塵,低頭一看,發現喬荊南墓碑前滿是別人燒過的冥幣灰塵,我當時坐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現在仔細看,發現喬荊南墓碑背後有很多零食垃圾。
這裡的墓園全部都有專門的人來打掃管理,垃圾這樣的東西很少出現,我當時感覺一陣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伸出手將墓碑後的垃圾一一撿拾了起來,車子從墓園開下山下後,喬怵當時開車時沒有注意,差點將匍匐在前面路段上的一個滿身髒兮兮的乞丐給撞到了,喬怵將車子來了個急剎車,車輪下的乞丐往前翻了一個跟斗,許久都沒動,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
喬怵將車挺穩後,我從車上下來,便急著去看那乞丐的情況。
乞丐臥在地上,凌亂的頭髮遮住了臉,看不清楚長相,身上散發著一股噁心的惡臭味,地下散落了很多一毛一毛的硬幣。
我連忙就要扶他起來,手碰觸到他身體,焦急問她有沒有撞到哪裡,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那乞丐沒有動,臉一直埋在地下,我當時冒出來的念頭想,不會是死了吧,便對身後停好車快速走來的喬怵說:“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