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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陣火光時,我和陸梁靜都有些絕望,我跌坐在地下,好半響都沒動,陸梁靜蹲在地上忽然哭了出來,她哭聲不大,聽著總讓人有種悲涼之感。
陸梁靜說:“卿卿,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我媽媽。”
我蹲在門口朝陸梁靜說:“我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情。”
陸梁靜帶著哭腔問:“什麼開心的事?”
我手捂住自己小腹,對陸梁靜說:“我有喬荊南的孩子了,今天檢查出來的。”
陸梁靜這樣堅強的人,居然會破涕大哭了出來,她朝著是我走了過來,緊緊將我抱住,她身體發著抖,我們兩人在經過一系列的辦法後,全部精疲力盡蹲在那裡,望著房間迅速被大火舔舐包圍著。
全都沒有半分力氣去抗爭著,窗外火光嘹亮,我努力想從那白濛濛的視窗看到外面的一切,可什麼都看不到,只看見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淹沒窗戶,平房內如烤箱一般滿是灼熱。
木門上也起火了,我和陸梁靜只能蹲在中央相互依偎著,我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和門外的大火,還有房頂的樑上。
陸梁靜挨在我身邊說:“卿卿,你在想什麼。”
我說:“我在想人會不會有下一輩子。”
陸梁靜破涕而笑,似乎這件事情有多麼惹人笑,她說:“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下輩子,死了就是死了,做人那麼累,誰還願意有下輩子,就算有,我寧願做孤魂野鬼。”
陸梁靜說完,又道:“你呢,如果真的有下輩子,你要幹什麼。”
我臉埋在腿中央,手始終緊緊捂住小腹,我說:“如果有下輩子,我想對我三個孩子說聲對不起。”
陸梁靜聽了久久沒有說話,房樑上都是大塊頭的樹木橫著,燃燒的很快,密閉的空氣中滿是嗆鼻的樹木燒焦的味道,我們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溼透了。
這是一片孤村,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在家裡守著自己一方土地,年輕人們早已經從這樣的地方搬了出去,警察遠在十萬八千里,等他們趕來,時間肯定不夠,這裡更加沒有人有那個意識去撥消防電話,我們所在的房屋是獨立的,而且還是廢棄沒人居住的,外面只聽見火在燃燒的聲音,聽不到半點人的聲音。
我才明白,死亡離我有多近。
我和陸梁靜蹲在濃煙瀰漫的火光中,陸梁靜咳嗽著虛弱的開口說:“卿卿,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最後一刻,我想的竟然是我死了,我爸媽百年之後沒人送終怎麼辦,腦海裡,沒有半點盧森。”
我靠在她肩頭,喘著氣說:“這是好現象,他害了你一輩子,你憑什麼死都要惦記著他。”
陸梁靜說:“也對,我憑什麼死都要惦記著他……”陸梁靜說完,又道:“卿卿,如果這次我能活著走出這裡,我想和盧森離婚。”
我有些脫虛,汗水遍佈的眼前滿是赤焰的火光,我勉強支撐著說:“嗯,離婚了好,離婚了,你就解脫了……”
我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從陸梁靜肩頭倒了下來,全身無力躺在灼熱的地上,陸梁靜臉上慘白轉過身看向我,她死死握著我的手,她手上的力道像是從絕望中掙扎出來的一般,她望著我,顫抖著說:“楊卿卿!你有出息一點!你肚子裡面還有孩子!我還沒倒!你倒什麼!”
我躺在灼熱的水泥地上,迷迷糊糊看向火光中陸梁靜的臉,我對她搖搖頭說:“我有些不行了……”
陸梁靜從身上撕下一塊衣料為捂住鼻子,試圖為我過濾掉一些濃煙,我有些看不清楚她臉,只是很微弱的呼吸著,朦朧中,聽到門外有撞門聲。
一聲高過一聲,在只有火光燃燒的聲音中,顯得難能可貴,同樣虛弱的陸梁靜那一刻,彷彿所有力氣全部回籠,她死死搖晃著我說:“楊卿卿!你聽到了沒有!有人來了!肯定是警察來了!”
她聲音裡滿是驚喜,我被她搖晃的只能再次睜開眼去看她,她抱著我,死死抱著我,她說:“楊卿卿,你一定要振作,你還有孩子,我還等著做你孩子乾媽呢!”
陸梁靜興奮的全身顫抖著,我勉強支撐著同她一起看向發出沉悶碰撞聲的門口,門接二連三被撞了數十下,最終狠狠一擊後,兩扇門直直倒塌了下來,包圍著房屋各處的火光急不可耐從被撞開的門外冒了出去。
很快門口迅速赤焰的火光包圍著,火光中披著被單衝進來一個人,我靠在陸梁靜身上,眯著眼睛看著,想要看清楚他是誰,可總是看不清楚,那人從火光中衝了過來,屋頂燒焦的房梁從空中倒塌,陸梁靜使用最後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