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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部線條的嚴肅,這是喬金平。
他明顯也認出我,放下手中的電話,便對我對直走了過來,在我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盞路燈的時候,我轉身腳步匆匆離開。
喬金平從後面追著跑了過來,他在後面說:“楊卿卿!你跑什麼。”
我腳步一頓,也在心裡反問自己,我跑什麼?該逃跑的人永遠都不是我,在這段婚姻裡我雖然算不上盡職盡忠,可我已經盡力了,不是我辜負了喬金平,是喬金平辜負了我,該跑的人是他。
我停下腳步,他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停在我身後,他鼻息裡面是急促的喘息聲,剛才那一段路,似乎他花了很大力氣來將我追上。
我轉過身看向他,他隔著我六步之遠,腳步正好止住在我們彼此都能夠在昏黃路燈下仔細辨認對方表情的距離。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兩人的眼裡都瀰漫了陌生,他這段時間似乎過得並沒有想象中的好,一向剪得短而薄的頭髮像是雷公一樣,亂糟糟貼在頭皮,額頭上的還往上翹著,眼底有青色眼圈,嘴唇上也往外翻起白皮,他緊了緊喉嚨,半響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今天來,是媽最近快要生日了,打算打扮一場生日宴會,所以請你回去的。”
夜晚路空曠,行人也少,所以風才顯得特別冷冽,活生生像是要從臉上刮下一層肉來。
我朝他走進,最終站定在最近的距離,我伸著有些發抖的手撫摸上那張憔悴的臉,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細微的光芒,耳邊是風將樹吹得颯颯作響的聲音。
喉嚨終於擠出一句:“金平,你瘦了。”
他動了動嘴唇,伸出手想要覆蓋住我手,在他手即將觸碰到我之際,我立馬收了回來,淡淡說了一句:“外面太冷,我們上去說吧。”
他手撲了一場空氣,卻也並沒有在意,隨著我的腳步往小區樓下走了進去,我們在電梯裡都沒有說話,這也是他第一次來我住的地方,尷尬的氣氛,反倒被好奇給分散了。
電梯應聲而開,我從包內掏出鑰匙,將門開啟,我最先入房,他站在門口打量房間裡面的陳設,抬腳走了進來說:“小叔對你挺照顧的。”
我從鑰匙孔內收了鑰匙,將門關上說:“還不是看在你喬家人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怎麼沾得上這樣的光。”
喬金平沒有反駁,坐在了沙發上,我轉身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水。
他接過,我手中也是一杯溫水,一直緊握在手中沒有喝,似乎只是想驅散心內和身上所染上的寒氣,喬金平卻反而喝了幾口,他平時在我面前一直都不怎麼講客氣,大概是換過一個地方了,他顯得有些拘謹。
我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他:“你吃過飯了嗎?”
喬金平說:“沒有。”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說:“正好,我也剛下班,我去廚房下兩碗麵。” 卿卿如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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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一句好,我便起身去廚房準備好麵條,又將冷水燒滾,將兩個西紅柿清洗完切成片,等一切都準備,才將面下鍋,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很快就完成了,喬金平相對於米飯更愛麵食,而西紅柿炒蛋他百吃不厭,以前我經常為他做。
端著兩碗麵出來,一碗放在他面前,一碗自己端在手上。
他大概是真的餓了,清清爽爽的西紅柿面被他快速夾了幾筷子,我望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也挑了幾根,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
便起身去臥室內拿出那份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走了出來,放在茶几上,喬金平依舊低頭吃著,一大碗麵我轉過身的時間,只剩下堪堪半碗,大概氣氛有些熟絡,喬金平又吃了幾口,從熱氣騰騰的碗中抬起頭,拿過茶几上用藍色硬殼檔案包好的檔案,嘴裡還含著麵條,含糊不清問:“這是什麼?”
我重新端著那碗沒吃幾口的面:“你看看吧。”
他拿在手中翻開資料夾,快速在裡面瀏覽一眼,臉上好不容易輕鬆下來的表情一滯,他將資料夾一蓋,往茶几上一扔,問我:“楊卿卿,你什麼意思?”
我捧著那碗依舊有些燙手的碗,想了許久道:“金平,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發現我們之間的結合本來是一個錯誤,而這個錯誤延續到現在,我覺得已經是種大錯了,稱我們彼此都還年輕,各自放各自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