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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喬金平就像兩隻刺蝟,我不懂他面子為何那麼重要,他也不明白我思想裡時時刻刻轉動什麼,我們就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在這世界裡明明是要互相扶持到老的人,卻對各自不理解到認為雙方都是神經病。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
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隻隨時會抓狂的豹子,我在他眼中卻是隨時都有可能鬧笑話的瘋子。
為什麼我們之間會這樣?其實我也不清楚。
他已經離家出走一個星期,至今都沒有回來過,家裡氣氛已經凝固到極點,婆婆每天哀聲嘆氣,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從香港回來,以前那個平靜無波的家在短短的時間裡,變得狂風不歇。
婆婆曾問我這個日子還要不要過,我老老實實回了一句:“要過的。”
這日子無論多麼艱難,都是需要過下去的,喬金平沒回來的這段日子,我依舊錶現得老老實實,無論婆婆怎麼埋怨我逼走了她兒子,我還是會在她洗完澡的時候,準時為她將衣服洗乾淨,然後整整齊齊為她放回房間內。
也會在公公看不清楚報紙的時候,坐在房間一字一句為他讀,有時候碰到一兩個字自己也不認得,便回到房間拿著字典一查就是大半夜。
什麼都沒有變,可卻什麼都變了。
易捷再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我,有時候想想,我也是挺蠢的,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朋友,她那點小心思我又怎麼會不明白,我並不是真的蠢。
無論是讀書那會,還是沒讀書那會,易捷的小心眼比誰都重,就算我們是朋友,只要是她想要的,我有的,我都必須親手捧到她面前。
為什麼我會和易捷做朋友?明知道我和她做朋友就永遠註定得不到對等,每次都是我跟在她屁股後面像個丫鬟一樣服侍著她,她都還會嫌你照顧不周。
我想,大概是那時候我太過寂寞,寂寞到明知道她會給我傷害,我卻依舊不顧一切去討好她,讓她不要拋棄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夜晚我做了一桌子菜,照樣打電話給喬金平問他回不回來吃飯,喬金平連電話都不肯接我的,直接就結束通話了。
婆婆看到滿桌子的菜,問我金平回不回來。
我搖搖頭說:“她沒接我電話。”
婆婆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那聲音像是自帶回聲一樣,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大聲。
她板著臉,指著這一桌子菜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真的很有錢?你煮這麼多菜乾什麼?又是烏雞燉湯,又是白灼蝦,就算我家家財萬貫也經不起你這樣大手大腳啊!”
她指責完,便將筷子往桌上一丟,一口飯都沒吃,便離了餐桌。
公公平時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面對婆婆的脾氣他總表現得頗為好脾氣,對我安慰道:“你也別在意,嫁過來也這麼久了,應該多少也知道她的脾氣,我都受了幾十年了,別介意啊。”
我望著公公慈祥的臉,機械化的扒了一口白飯,點點頭。
到了嘴裡的飯,味如嚼蠟。
夜晚我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鏡子內的自己,明明才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臉上卻一團烏雲壓頭頂,彷彿死了丈夫的黑寡婦,又伸手摸了摸自己乾燥的頭髮。
記得很多年前,我的頭髮烏黑順直,從來不需要打理,而現在由於每天紮起來,方便幹活,一直缺於打理。
我手指停在臉上的傷疤上,嘴角烏青的傷痕,還有右臉頰五個手指印,都在顯示二十歲的面容卻開始邁向三十歲的衰老。
我第一次認真觀察鏡子內的自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是一種女性面對容顏的自我危機感,我伸出手想要往臉上擦一點東西,手去化妝臺拿的時候,上面本該屬於化妝品雲集的地方,卻反而顯得空落落,只有一瓶十幾塊錢的鬱美淨在那裡無聲無息躺著。
我忽然明白,原來根本不是別人在糟蹋我,而是我自己在糟蹋自己。
拿著鬱美淨在臉上狠狠抹了一把,往床上一躺,習慣性往身邊靠了靠,卻發現沒有溫度,那空氣像是死人一樣躺在我身邊,我捂著眼睛,拿被子往腦袋上一蒙,便什麼都不管,打算昏天暗地睡上一覺。
第二天醒來,準備好早餐,我將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乾淨,然後在衣櫃裡挑選了一件顏色還算靚麗的裙子穿上,又將自己一直紮在頭頂的長髮放了下來,本來想化個淡淡的妝容,看到臉上那些依舊沒有淡下去的傷痕,便作罷了。
一早便將自己收拾好,第一次一個人逛偌大的商場,記得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