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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身後窗外蕭瑟的一切,光看窗外那樹尖上枯黃的樹葉,我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喬荊南說:“冬天,你昏睡了兩個月。”
我哦了一聲,然後閉著眼睛,聽著窗外的風聲,好像樹葉沙沙的,聲音傳出來的正好是冬天。
我再次疲憊睡了過去的時候,我聽見喬荊南說了一句:“兩個月比兩年還要長。”
可兩個月在我記憶裡都沒存在過,我自然不清楚這兩個月是有多漫長,一直睡了一下午,再次醒來,是醫生站在我床前翻起我眼皮,用光照射我眼睛,我感覺有些刺眼,卻沒有力氣掙扎,一直任由他們檢查。
等他們人漸漸散開後,我感覺自己的床被人推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再也不是病房內的單一,而是走廊內單調的白牆頂,我被推進哪裡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像是有雙手掐住了脖子,我喘息著。
那種感覺有些痛苦。
在密閉的手術室內各種儀器而檢測著,中途我昏睡了好幾次,一直到自己再也沒有睡意後,才被那些穿白色大褂的人推了出去,再次來到了病房,喬荊南坐在房間內等我,我只能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房間內的全部消失後,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白天的時候我還沒覺得喬荊南憔悴,可現在去看他,他周身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頹廢,眼底一片烏青,下頜處有青色胡茬冒出,我忽然感覺到了兩個月的漫長,長到他連自身形象都沒顧了。
我對他笑了笑,他見我對他笑。然後說了一句:“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我說:“好。”
然後閉上眼睛,意識一點一點往下沉。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房間說話,是誰的聲音我沒聽清楚,是個女的,聲音帶著一些不滿隱隱約約傳來,她說:“今天早上夫人醒來吃了一點粥,胃口不是特別好,喬總,夫人雖然不限制您感情問題,可這樣堂而皇之把楊小姐安排在夫人隔壁病房比鄰而居,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這聲音好像是緹娜的,對應該是緹娜的。
沒過多久,喬荊南的聲音傳來,沒有多大的起伏,他一慣的說話方式,他說:“你的職責只是照顧好資檗,不聽的話,我會讓陳冬給你開除通知。”
緹娜沒有在言語吧,喬荊南將病房門一關,耳邊又是什麼都沒有,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喬荊南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手支著額頭假寐,好像昨晚現在他一直都在,我望著他那一張好久,我才覺得我已經脫離了那可怕的夢境。
喬荊南一直守我到了上午十一點,陳冬來喊他去公司,他匆匆離開後,房間裡面又變得什麼人都沒有,反而是下午一點的時候緹娜進來過,站在我病床邊望著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也沒有說話,看了我大概十分鐘後,便關門離開。
我雖然是閉著眼睛,可房間裡面誰進來我還是全部知道的,到了下午,我房門又被人開啟,這次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房間裡面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著大概很年輕稚嫩,聲音裡面滿是嬌氣道:“喬怵,躺在你床上的人是你媽媽嗎?好年輕啊,喬怵,你是不是每天都來醫院,下次我天天來陪你好不好?上次在學校的時候,我給你情書,你為什麼不接受?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喬怵?喬怵?你為什麼從來不和我說一句話?”
又隔了一段時間,女孩子滿是嬌氣的聲音漸漸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又再次響起:“哇,喬怵,你這個模型好漂亮啊,國外的男孩是不是都像你這麼聰明?你可不可以送給我...”
之後便是什麼東西被摔落聲,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女孩忽然頓住了,喬怵終於說了一個字:“滾。”
我被房間內的哭聲吵醒了,終於睜開眼睛看向病房內的一切,地下一地喬怵經常玩的模型零件,散在一個女生腳邊,那女生用手抹著眼淚,看向漠然坐在視窗沙發上的喬怵,她哭了出來說:“我只不過是碰碰而已,你為什麼要毀掉它?”
喬怵不說話,那女孩子忽然有些激動的衝了上去,剛要去碰觸喬怵手臂的時候,本來坐在沙發上的喬怵站了起來,將衝過來要碰她的女孩狠狠一推,那女孩便跌倒在地下。
喬怵終於說了一句話,他說:“我討厭別人碰我任何東西,你很煩。”
他說完這句話,便出了病房把門外的保鏢喊了進來,他自己坐在沙發上根本沒有管那女孩子是如何哭的,好像根本沒有一這個人一樣,依舊在玩著他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