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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回頭,喬金平背對著我站在餐桌前,他身邊是一片狼藉,我看到他握拳的手流出鮮紅的血。
是剛才掃掉桌上的東西時,被刀具給切到的。
我望著他不住顫抖的背影許久,說了一句:“保重。”再也沒有回頭,筆直離開。
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註定回不來頭,我和喬金平也是,再也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走。
已成定局。
我失魂落魄回到喬荊南那裡,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喬金平答應了我,可我好像並沒有傳說中的開心,反而覺得失落,那樣的失落像是丟掉了一件已經殘破不堪的外套,明明上面沾滿的蝨子,可它也畢竟偶爾陪伴過我幾天寒冷的天氣。
這樣的悵然若失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等我到達別墅門外,是阿姨開的門,她看到我的時候,招呼著我進來,裡面的暖氣開的很大,壁爐也仍舊在那裡燃燒著。
喬荊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拿了一份藍色殼子的檔案,陳冬站在那面前和他報告著這幾天公司的境況,客廳內三個人都同時看向我,喬荊南本來沒有打算起身,可當他眼神落在我身上那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將手中的檔案交給陳冬,徑直對我走了過來,擋在腳步不斷往前的我的前面。
我看到我們兩個人互相重疊在一起的影子,沒有抬頭看他,喬荊南問:“發生什麼事了。”
有氣無力抬起頭,他將我低下的頭強制性的和他面對面,他看到我臉上一片溼潤時,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你們都談了什麼。”
我說:“他已經同意離婚了,可是我騙了他。”
喬荊南沒聽懂,他說:“什麼意思。”
我說:“他唯一相信我的一次,我都是騙他的,我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麼我還是那麼想哭,他終於同意和我離婚了,而我,也終於自由了。”
喬荊南問了一句:“所以,你這樣一副表情是傷心和不捨。”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想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累,很想躺在床上睡一覺,喬荊南也沒有挽留,我整個人如一隻幽靈一樣我飄到房間,爬到床上便一直沒有動。
而喬荊南整整一夜始終沒有上來,之後兩天他沒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阿姨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好像生氣了...
第二天劉律師將一份協議放在我面前,他說這一份合同是他根據喬金平願意給的一些東西而擬定的,喬金平把他一半的財產全部給了我,也把孩子的撫養權給了我,所有的條件和我原先說的那樣,全部都一一實現了。
劉律師讓我在協議上籤一個字,這協議裡的內容便法律生效了,我匆匆看了一眼,最終在上面歪歪曲曲簽了一個名字。
簽完後,劉律師將協議小心翼翼收好,便讓我儘早擇一個時間和喬金平碰個面,將離婚證扯了,當離婚證拿到後,我和喬金平的夫妻關係便正式破裂。
劉律師冷冰冰走了一些程式之後,便從這裡離開了,而我一個人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一直坐到凌晨一點,喬荊南還是沒有回來,房間裡面靜悄悄的,稍微有些響聲便可以聽到回聲,阿姨提醒了我幾次,讓我上樓睡覺。
我坐在那裡等了整整一夜,喬荊南還是沒有回來,好像這棟房子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在喬荊南消失的第四天,我收拾好這裡所有的一切,和姜阿姨告別完,想要離開的時候,大門口的開進來一輛黑色的車,站在門口的時候,車上下來一個人。
正是消失幾天的喬荊南,他看到我後,首先第一眼看的便是我行李,他來到我身側將我手中的行李拿到手中,抬步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他坐在了沙發上,指著對面的沙發對我道“坐。”
我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幾天未見的他,他將一張機票和銀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說:“我在國外為你準備好了一切,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他說完這句話,我沒動。
他望著我許久,他又開口:“楊卿卿,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可唯獨不能夠給你婚姻,給你想要的生活,是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