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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婷他們喝醉後,我打了兩輛車將她們送了回去,坐在車上的時候,梅婷抱著賀躍嚎啕大哭,嘴裡喊著王勇,王勇你這王八羔子。
賀躍伸出手啪的給了她一巴掌,罵了一句,王勇你妹啊!
她罵完後,兩個人相互擁抱著睡了過去,第二天天還沒亮,我為賀躍和梅婷她們做了一頓早餐,留了一張便利貼,便匆匆收拾了這段時間留在這裡的東西,之所以趁她們喝醉酒的時候告訴她們,是因為,離別不是一件好事,我希望我生命裡常出現的是相逢,而不是充斥著眼淚的再見。
依照賀躍這樣的性格,她一定會哇哇大哭,梅婷肯定也會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雖然不是生死離別,可也勝過生死離別,一座城市算一個小國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同一個國家,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上一次離別後,再一次相見也有可能是幾年,也有可能是十幾年,也有可能是一輩子。
因為這個世界太多人了,一不小心便容易被人給衝散,再也遇不到彼此。
我拖著行李下樓的時候,喬荊南正坐在車內等我,司機從車內下車為我將行李放在後車座後,便離開了,車內只剩下我和喬荊南兩個人。
我們兩個人坐在車內望著泛著與肚皮白的天際,像是心照不宣一般,一起等待日出的升起。
可天還沒亮,喬荊南開口了,他說:“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讓你離開。”
我側過臉對他笑,我說:“因為你有要我離開的理由。”
喬荊南看著我笑臉說:“楊卿卿,不要對我這樣笑。”
我依舊笑,我第一次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漆黑瞳孔內的自己,笑的很開心,像是即將去赴一場旅行,心裡卻是撕心裂肺,我說:“我開心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這樣笑。”
他說:“很假。”
我臉色一白,驟然停下了笑容,原來在他眼裡很假,可我以為很真啊。
真的很真啊,這是我昨天夜晚練習了一夜,來專門面對今天這樣的他。
談話聲斷掉後,車窗外傳來落葉的碰撞聲,我被聲音吸引了,側過臉看了過去,正好發現有幾名換位工人穿著工作服在昏暗的晨光裡掃著馬路邊的樹葉,我嘆了一口氣,對喬荊南說:“荊南,我還想要一個願望。”
他說:“什麼願望。”
我說:“這是我的生日願望,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坐摩天輪,小時候我第一次來城裡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情侶願意冒著恐高的危險上去坐,我想去試試。”
喬荊南說:“好。”
好像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說好,從來不會辯駁,好像我問他要天上非得星星和月亮,他都可以為我摘下來,如果我問他,我想要你呢。
他是不是也是一句好,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他沉默不語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發動引擎,車子趁著昏暗的晨光行駛著,到達遊樂場時,天光大亮,這個世界又有了好多人,好多天真的孩子,好多一家三口。
他傾過身為我解了安全帶,然後我們兩個人同時下車,我跟在他身後,他走在前面。
坐摩天輪需要排隊,喬荊南身上穿著嚴肅的西裝站在滿是卡通動物圖案的動物圓門前,站在一堆小朋友面前老老實實排隊買票,有小孩插他隊,他都特別嚴肅對小孩說:“你在插隊。”
那小孩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張嚴肅的臉,立馬嚇得往他身後排著。
看到這一幕,我躲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想笑,排隊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拿到了兩張票,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遊樂場,他方向感很好,我望著偌大的遊樂場都是暈的,他卻沒有走一條冤枉路,準確無誤找到了摩天輪的入口,還好人不太多,我們上去的時候特別寬鬆。
我們兩個人坐在一個車廂裡面,並排坐著,沉默不語望著逐漸往上升的風景,誰都沒有說話。
都不願意打破這難得的好時光,我望著離我們越來越低的遊樂園,對喬荊南說:“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明明你想要的東西擺在眼前,可是你就是不能碰它,永遠都不能碰它,只能看著別人前仆後繼,將那些我想碰的東西一一嘗試了一遍,而我只能眼睜睜站在那裡看著,嫉妒又羨慕。我小時候跟著我媽在遊樂場賣了半年的冰糖葫蘆,可是這裡所有玩的和吃的,我都沒有碰過也沒有吃過。”
喬荊南說:“我可以陪你實現你所有想要實現的願望。”
我睜著眼睛問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