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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月天氣給我最深的印象,很多年了,真的有很多年了,那時候我還活在屬於自己的小心翼翼中。
緣分是這樣奇妙。
喬荊南說:“當時我還覺得,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孩子,撞壞別人的車,不是第一時間逃之夭夭,反而拿水性筆去掩蓋痕跡。”他笑了出來道:“不過,現在來看,那奇怪的事情已經算是你人生中最正常的一件事。”
他說出這句話,我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貶低,我說:“小叔,原來你對我一早就起了色心。”
我故作生氣,鼓起腮幫子說:“搞得我一直都充滿罪惡感,總覺得是自己對你有非分之想,原來有非分之想的人一直是你。”
喬荊南從掛浴巾的架子上扯過一塊白色的浴巾,將我從浴缸裡面抱了出來,用浴巾將我裹住,抱著我出了浴室,我伸出手圈住他脖子,對他說:“小叔,你有點不老實,我在你眼裡肯定就跟小白兔一樣。”
我說完,想了想又問:“那你為什麼見面的時候不告訴我?”
喬荊南問:“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說:“你要是告訴我,也許我就不會那麼怕你了啊。”
他挑眉道:“你怕我?”
我點點頭,他抱著我,我雙腳還很不老實在他手臂上晃了晃,說:“是啊,怕的要死,誰叫你總是嚴肅著臉,特別是在香港那天夜晚,好凶的,還有上次我闖禍,你在公司也是。”
他將我放到床上躺好,轉身下床換睡衣,我躺到床上睜著眼睛色色的看著他身材,明明都親密過無數回了,可還是覺得有些害羞,他將睡衣穿上正扣著胸前的扣子,像是感受到我如狼似虎的眼睛,在他回頭那一瞬間,我立馬拿被子遮住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換好了睡衣,躺在我身邊,我主動滾到他懷中,他抱住我說:“現在害怕我嗎。”
我說:“你不笑的時候,還是有點。”
第二天的時候,緹娜終於來了隆城,平時那幾天都是電話裡面和喬荊南報告工作,來了後,便在書房內,我睡到日上三竿起來,身上穿著喬荊南的襯衣便去書房找他,剛敲開門的時候,發現緹娜在裡面,喬荊南從電腦面前抬起頭看向我,我關門都沒來得及,在緹娜轉過身要來看門口的動靜之時,早就扒開腿便往回跑,躲到臥室才覺得心有餘悸。
便快速在裡面換好衣服才出來,我始終沒有辦法在緹娜面前有所親密的動作,那種感覺好像偷東西的畫面被一個旁觀者全程看見,太過怪異了。
緹娜和喬荊南在書房報告了幾乎一上午的工作,我坐在客廳看電視,昨夜那場雪下得極大,整個城市被白茫茫一片的雪給蓋住本來面目,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就連別墅前那片水杉樹枝和樹葉上壓了厚厚一層。
讓人看了就不想出去,待在房間內,時而聽著房間裡面壁爐內的噼啪聲,時而看著窗外無聲落下的雪。
最近老是有些昏昏欲睡,阿姨給我溫了一杯熱牛奶後,我手中拿著一本雜誌在那裡左右翻著,因為都是一些名牌包包和手錶,也沒仔細去看,躺在沙發上便又再次睡了過去,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才從雜誌裡面抬起頭來,是從書房出來的緹娜,她依舊是用職業化的微笑面對我。
反而是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從沙發上立馬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緹、緹、緹娜,現在就走嗎?外面正在下好大的雪呢。”
緹娜笑著說:“外面雪下得確實是挺大的。”
我有些尷尬的說:“不如,不如,先在這裡等等吧。”
緹娜看了窗外一眼說:“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我衝動的喊住了她,可喊住她之後,我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和她說什麼,我特別害怕緹娜眼睛內出現厭惡與噁心,有些不敢直視她眼睛。
緹娜似乎是明白我心裡的尷尬與害怕,她見我沒說話,笑道:“楊小姐,不必覺得不敢面對我,我記得我曾今和你說過,我只是拿錢工作,對於老闆的私人事情,從來不會過問,我也沒有權利過問,所以您不要覺得不敢和我說話。”
我沒想到緹娜居然會直接挑明,臉上的尷尬化為通紅,我站在她面前像個偷東西被抓的小偷,她對我說:“事情既然說清楚了,那我先走了。”
我看見她利落的身影走到大門口,阿姨在身後為她撐傘,將她送到車上,汽鳴聲響起後,便消失在門口。
阿姨走進來將沾有雪沫的傘收好,對我說:“楊小姐,外面好冷,您今天千萬不要出門,免得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