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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煩,我問溫達:“是不是我道歉了,她就不再找我麻煩?”
溫達說:“她是這樣說的。”
我說:“好,我去。”
溫達鬆了一口氣,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楊卿卿,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誰有臉,我們都需要低頭,在社會上這樣的委屈不是最後一次,也不是第一次,作為一個人,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最難學的,一個道歉少不了你幾兩肉,到時候態度好一點,就算條件過分,你咬牙撐過去,以後一切就會好。”
溫達說完這句話後,便抱著手中的檔案離開了。
是的,這個社會上最難學的,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可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有些人甚至在寧死前最後一秒都沒有放下過,何況是我們這些還在這世界內死命掙扎的人。
需要低頭的事情還很多,既然已經決定要獨自面對這所有一切,這都是我該學會的。
我聽了溫達的話,第二天一早,便站在鄭小亞門口等著,我敲了很久的門,她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門給拉開。
鄭小亞化妝精緻的妝容,對站在門口的我,伸出手小幅度扇著自己的臉,她臉上光滑白嫩,上面還有水潤的光澤,大約是剛做完面膜,她瞧著我說:“今天還這麼早,楊小姐這麼早來幹什麼?”
我簡單的說了一句:“道歉。”
鄭小亞用手拍著臉上殘留的化妝水說:“這就是你的道歉?”
我說:“那你想要我怎樣道歉?”
鄭小亞將我拉開,對著我說了一句:“先進房間來說。”
她轉身走了進去,她酒店房間內還坐了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坐在沙發上吸菸的吸菸,喝酒的喝酒,音響聲音調的特別大,地下滿是倒地的酒瓶,還有地毯上的瓜子殼,房間簡直不是用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東倒西歪,看到我們進來後,對鄭小亞身後的我吹了一聲口哨。
鄭小亞坐在沙發上他們中央,滿是冷笑的看向我。
我忍受不了這樣的煙味,覺得有些噁心,催促的說:“鄭小姐想要的道歉方式是什麼,儘管直說,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向您誠摯道歉。”
鄭小亞懶懶靠在沙發上打量著我,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著,忽然笑著說:“難怪還有幾分姿色,那天居然連喬荊南的腿都敢做,我以為是個女人就以為自己有資格呢。”
鄭小亞說:“你今天是來道歉的嗎?我看著怎麼覺得不像呢。”
她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把自己新做的水晶美甲放在燈光下照了照,似乎在等著我做表示。
我站在那裡許久,對她誠懇的來了一個四十五的鞠躬,一直沒有動,保持彎腰的動作說:“鄭小姐,作為顧客,您是上帝,我確實不該與您發生爭執,上次的事情對您造成傷害,我表示誠摯的道歉,也希望您不要和我計較,請您接收我的道歉。”
我彎著腰盯著自己的腳尖許久,忽然房間內傳來一陣嘲笑,坐在沙發上的人笑的合不攏嘴,我一直彎著腰沒有動,鄭小亞坐在沙發上,幾乎笑出了眼淚。
她說:“楊小姐還是七十年代的人嗎?道歉方式這麼古板,你是不是年齡越老越不懂我們這些年輕人的世界了?你說,依照你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上去你?這不是痴人說夢話嗎?”
我一直彎著腰沒有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的嘲笑聲終於停止了。
鄭小亞說:“楊小姐,你不抬起臉來,我怎麼看得見你那誠摯的道歉?”
她這樣說著,我只能緩緩直起腰,抬起臉看向她。
她手中正握著一副珍珠項鍊,放在手中一粒一粒數著,數到一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拿起那串項鍊放在我面前問:“好看嗎?”
我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應該很貴吧。”
鄭小亞說:“一點也不貴,不過是一棟房子的錢而已,是他給我買的,我昨天還喜歡,今天就不喜歡了。”
她細細的摩挲著圓潤的珍珠,看著我帶著笑意,她兩隻手忽然扯住項鍊兩端,就在那一瞬間,那一條珍珠項鍊,在地下到處彈跳亂走,在房間內四處滾落著。
鄭小亞笑的特別開心,她指著那一地珍珠說:“這串珍珠項鍊是三十二顆珍珠串成的,楊小姐,你要是一顆不漏為我撿到,我就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