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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幾小師傅幫忙的!”
“凡幾是誰啊?”楊若晴又問。
“忘塵大師座下的入室弟子……”
“那忘塵大師又是何方神聖啊?”
“回夫人話,是迎江寺的四大掛牌法師之一……”
經過一番審問,楊若晴得知這謝大夫是這五人裡,唯一念過書的文化人。
他竟然考中過秀才,後面因為連續參加好幾年的科舉考試,都未能中舉,為了供他念書,家裡都家徒四壁了。
老孃熬夜織布做女工,眼睛都熬瞎,老爹在家裡經營一個小小的醫館,也是起早貪黑累到早早白頭。
本想著自己要好好唸書,將來考中舉人,考中進士,回報爹孃。
結果屢次名落孫山,他的心態崩掉了,尤其是家裡砸鍋賣鐵給他娶的媳婦兒也耐不住寂寞和清貧,跟一個做買賣的商人跑了後,他就徹底被打擊到了。
從那後自暴自棄,吃喝嫖賭抽,在外面賭博,欠下一大筆賭債。
賭債滾成了一個大雪球,債主帶人找上門,他爹賣掉了醫館,拿出全部家當為他填平了這個深坑後,爹也因為惱火,失望,而一病不起,很快就一命嗚呼。
他娘也在不久後瞎了雙眼,不小心栽進了水井裡淹死了。
從此家裡就剩下他一個,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不想認他,把他趕出了老家那邊,他流浪到了慶安郡,去了迎江寺上香後,心中悲憤難平。
他恨這個世道,恨命運的不公,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不考上功名?又恨那些主考官眼瞎,不能識得他的錦繡文章!
他恨那些債主,為什麼要利滾利?
為什麼要找到他家,讓他爹孃來承擔這一切?
他甚至又恨他的爹孃雙親,為什麼是小門小戶的人家?為什麼不是達官顯貴,為什麼不能讓他生來就享福?既然不能給他一個錦繡的人生,為什麼要把他生出來,帶到這個世上來受罪,來遭受別人的白眼?
他更痛恨那些親戚朋友,痛恨他們的冷漠無情……
他那天在迎江寺上完香後,就去了後院放生池通往長江的水邊。
他蹲在一塊礁石上,手裡拿著一柄長長的魚叉。
他看著那一條條從放生池中游出來的魚,爬出來的龜,他知道這些生靈是香客們買來放生積累功德用的。
只要透過了這條狹窄的通道,就能進入到廣闊的長江裡,從此就能獲得自由。
對於瓦市那些待宰的魚蝦烏龜王八來說,這些能透過放生獲得二次生命的生靈,無疑是幸運的,得到了上天和佛祖眷顧的。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我這個人類活得這般悽慘,憑什麼你們這些弱等生命,卻能得到眷顧?
不行,我不答應!我要你們死!
所以那天,他拿著叉子蹲守在那裡,見一條叉一條,慘死在他魚叉下的魚和烏龜不計其數!
他卻暢快得不行,感覺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未有哪一天能像今天這般肆意妄為,酣暢淋漓,掌握弱等生命的生死!
儘管後面他的舉動引起了迎江寺和尚的注意,來了兩個和尚將他制服住,並將他關押進寺廟後院的柴房等待發落。
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寺廟這種神聖莊嚴的地方犯了殺戒,自己必定也難逃一死,結果,他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前來審訊他的忘塵大師。
一個年紀很老很老,老到眼皮已經耷拉得快要蓋住眼睛的老和尚……
那個老和尚,慈悲為懷,不僅沒有懲戒他,反而還苦口婆心的‘點化’了他。
至於這個點化的方式,可能跟大家傳統意義上所理解的點化的方式有很大的出入!
而得到老和尚點化之後的他,則在老和尚安排的一個住所裡,撿起當年爹留下的兩本醫書。
花了整整三個月的功夫去研究那些醫書裡的內容,三個月後,老和尚打發座下的弟子凡幾和尚過來,凡幾和尚交給他一塊令牌,說讓他持著這塊令牌便可以去慶安郡的怡和春醫館領取一份坐館大夫的差事……
怡和春醫館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那是當年他爹那種小醫館的大夫企望不及的存在。
他這個半吊子的大夫,僅憑著小時候跟在爹身後耳濡目染,以後最近三個月的臨時抱佛腳的啃讀醫書,人家怡和春醫館就能接收自己麼?
他半信半疑的去了。
結果那邊的管事當真給他安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