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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點點頭,“王爺性本善良,有些事是被逼無奈。倘若他當真冷血,王妃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王爺眼皮下活命?”
葉嫤勾唇涼涼的冷笑,“你是他身邊的人,自然幫他說話。”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能在平樂王眼皮下活命,是因她葉嫤對平樂王還有用罷了。
“在下別無它意,只是想讓王妃知曉王爺並非如你想象中的那般不近人情。”蘇晏再度解釋。
葉嫤神色微動,不再言話。
蘇晏凝她半晌,眼見葉嫤無心再言,只得按捺心緒,告辭離開。
整夜,葉嫤輾轉難眠,直至即將天明之際,才稍稍來了睏意,極為難得的睡了過去。
而待得醒來時,早晨已過,時辰已近正午。
洗漱之後,葉嫤與芷墨一道用了午膳。
蘇晏針法了得,昨夜還疼痛的骨頭竟然沒了痛意,但皮肉之傷只要被觸碰到了便稍稍有些鈍痛之感,卻也並非強烈。
午膳過後,葉嫤繼續小憩,待得再度醒來,她便不顧芷墨的勸阻梳頭換衣,待一切完畢之後,她開始將芷墨按坐在了妝臺前,親自為芷墨梳妝描眉。
芷墨驚得不輕,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今日為奴婢打扮作何?你的傷也沒好,此際不能久站的。”
葉嫤並沒將她的話聽入耳裡,也沒回話。
芷墨心頭更是沒底,繼續道:“小姐,你究竟怎麼了?”
這話一出,葉嫤才稍稍回神過來,低道:“今日不是花燈節嗎?我想帶你出去逛逛。”
“可小姐你的傷還未好,蘇大夫今早給奴婢藥包時還囑咐奴婢不可讓你下地走動,你今兒怎能出去逛呢?”芷墨有些著急了。
葉嫤眼角一挑,“蘇晏的話,怎能全信?那狐狸不過是在嚇你罷了。”
她回得自然,說完,話鋒一轉,“府中呆得太悶,便想出去走走罷了,此番好不容易到了這汴京,自然得入鄉隨俗的逛逛花燈節才是。”
芷墨的話全部被她堵死,即便急在心頭,卻不知該如何對葉嫤相勸。
葉嫤也不理她,僅是繼續為她梳妝描眉,待得一切完畢後,便讓芷墨去屏風內將前日買的新衣換上。
芷墨眉頭緊皺,正要再勸,葉嫤抬手將她拉起身來,笑盈盈的道:“你若不自己去換,我便親自為你換了,你可別害臊。”
芷墨心口一跳,到嘴的話再度噎住,忐忑不安的入了屏風換衣。
趁著芷墨換衣的空蕩,葉嫤掏出了上次平樂王在柳神醫藥廬時給她的瓷瓶,沉默一會兒,便將瓷瓶內的藥丸倒出一枚來,吞了下去。
不久後,芷墨便已換了新衣出來,她穿的是一件明蘭的錦裙,質地上乘,極是繁富,且頭上的珠花也是精緻,色澤清雅,襯得整個人頗有幾分小家碧玉之感。
葉嫤嘖嘖兩聲,輕笑而贊,“你如此衣著,倒如換了個人。許是今日去花燈節遊玩兒,定會惹得不少公子傾慕你。”
芷墨羞得臉頰通紅,“小姐說什麼呢。”
葉嫤笑笑,也不就此多說,只道:“你先等我一會兒。”說完便踏步出屋,行至蘇晏的客房外開始敲門。
待得蘇晏將屋門開啟,她才斜靠在蘇晏的門檻上,笑盈盈的道:“本妃想外出走走,蘇大夫可否差人為本妃準備一輛馬車?”
蘇晏朝葉嫤掃了一眼,就將目光挪開了,“王妃要去哪兒?”
“今夜有花燈節,本妃要去看看。”
蘇晏眉頭一皺,“王妃身上傷勢未愈,許是不適合外出看花燈。”
“我身上有傷,但腿腳卻沒毛病,走幾步自是沒問題的。蘇大夫到底準不準備馬車?”葉嫤輕笑著道,眼中笑意流轉,身子又略是不正經的斜靠在門框上,整個人著實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矜持。
蘇晏沉默片刻,低聲道:“此事,在下得問問王爺。”
葉嫤興致缺缺,“蘇大夫要問就去問吧,只是,本以為蘇大夫與許明淵不一樣,沒想到蘇大夫在王爺面前仍是沒什麼地位,連這區區的小事竟也不能做主。呵,蘇大夫是個明白人,且長得也比許明淵好看,本妃倒是不希望蘇大夫步許明淵的後塵。”
“王妃此話何意?”蘇晏眼角一挑。
葉嫤輕笑一聲,“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對蘇大夫說那許明淵在太子面前是條狗罷了,呵,我只是突然想起許明淵來,有意罵他而已,蘇大夫不必上心。”
蘇晏臉色稍稍沉了下來,“王妃如此口無遮攔的性子,日後容易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