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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作何?老夫都說了這小院被焚是因外人放孔明燈所致,你又胡亂怪到你孃親頭上作何?她究竟又是哪裡惹到你了,你要如此忤逆她?”
“本妃倒是想起來了,本妃當時出嫁之際,便囑咐葉老爺好生將我孃親的靈柩遷入葉家宗祠,此事,葉老爺可照辦了?”葉家分毫未將將他的話聽入耳裡。
葉老爺心口一緊,不說話。
葉家掃他兩眼,“那就是還沒照辦了。葉老爺倒是健忘得很,不過也無妨,本妃今日會讓葉老爺好生長長記性的。”
說完,分毫不顧葉文慶反應,目光朝平樂王落來,“葉家的花圃,極是寬敞,妾身推王爺去花圃坐坐。”
平樂王深眼凝她,漫不經心點頭。
葉嫤也不耽擱,緩步上前,滿是鮮血的雙手自然而然的握上平樂王輪椅的手柄,推他往前。
葉文慶心思起伏劇烈,難以壓制。生平第二次覺得,自家那二女兒當真是性情大變,連他都無力控制了。
她就如同脫胎換骨了一樣,再也不是他印象中懦弱的女兒,而是一頭像是要瘋狂復仇的魔頭。
越想,心頭便越是惴惴不安,待見葉嫤二人走遠,他急忙轉頭朝身邊一名戰戰兢兢的小廝望去,“速速跟過去好生伺候平樂王在花圃落座。”
說著,不待那小廝反應,他神色一轉,目光落定在另一名小廝身上,嗓音越發一緊,“快去汾陽王府催催,讓大小姐與大姑爺早些入府來。”
時辰已是三竿,頭頂的日頭也逐漸強烈,灑落而下的陽光,竟也開始熱騰起來。
偌大的花圃內,各處都是花樹成片,景緻怡人。十幾張紅木圓桌在花樹與花叢間錯落排開,云云的藍衣婢子不住的在花圃內忙活。
此際來府的賓客的確不多,大多是幾個葉家近房的親戚,那些親戚皆眼尖的認出了葉嫤,紛紛驚愕震撼,沒料到葉嫤嫁入了平樂王府,竟還能如此完好無損的活著回來。
只是又見葉嫤正推著一個面容風華的年輕公子,那公子氣質有極其出眾,滿身貴氣,渾然不似尋常之人。那幾人又是一怔,正待天馬行空的將平樂王的身份猜測,而那被葉文慶吩咐過來伺候的小廝急忙小心翼翼的朝平樂王開了口,“王爺,您坐這兒吧,這兒的花樹茂密,不用曬到太多太陽。”
王爺?
在場之人深吸一口氣,此際再傻都知曉葉嫤推著的人是何身份了,他們個個都急忙將目光從平樂王身上收回,生怕那活祖宗會盯上他們。
平樂王也沒拒絕,僅讓葉嫤將他推坐在小廝建議的花樹下,小廝正要鬆口氣,當即要抬手恭敬的為平樂王倒茶,不料手還未接觸到圓桌上的茶盞,平樂王突然淡漠出聲,“滾。”
小廝渾身顫了顫,嚇得臉色煞白,甚至都忘了告辭便逃命似的跑開。
葉嫤不言話,滿面冷冽的坐定在了平樂王身邊。
平樂王轉眸望她,“方才那被焚的小院,是你以前住的地方?”憑葉嫤與葉老爺的反應,他大概是猜出一些來了。
“妾身與孃親一直都不得葉老爺寵,加之葉夫人從中使壞,一直都只能住在那座破敗小院,受盡欺辱。妾身從不曾想到,那些人欺負妾身與我孃親還不夠,竟是連那座小院都成了他們的眼中釘,徹底被焚。”葉嫤默了一會兒,終於回了話。
“憑愛妃的性子,也會受得他們凌辱?愛妃沒反抗?”
平樂王漫不經心的問。
葉嫤勾唇而笑,笑著笑著,情緒上湧,雙眼便逐漸變得血紅開來。
“反抗過啊,可反抗之後的結果,便是妾身的孃親不住的跪在葉夫人面前為妾身求情,葉夫人一腳一腳的往孃親身上踩,一句一句的罵,而待葉夫人與葉箐走後,孃親第一次向我跪著,哭著求我以後別反抗,別頂撞,孃親說,捱罵捱打總比沒命好,她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只是想我活著。僅那一次,妾身便再不反抗了,呵。後來啊,妾身便遇上許明淵了。妾身和孃親一直都在等著許明淵娶妾身那日,只因一旦到了那天,妾身便可將孃親名正言順接入汾陽王府,便是葉夫人與葉老爺都無法阻攔,只可惜,孃親犯病而逝,沒能撐到許明淵娶妾身的那日,妾身也終究沒等到許明淵的迎娶,在孃親逝世不久,許明淵突然對妾身斷情,轉而向葉箐提了親。”
冗長的一席話,被她極慢極慢的道了出來,即便雙目血紅,但脫口的語氣卻無波無瀾,就像是在言道一件與她無關的事,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平樂王落在她面上的目光驟然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