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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又被葉嫤自然而然的洗涮了一遍,眼中有微光浮動,微歉而笑,“王妃,蘇某是王爺身邊之人,是以諸事都得向王爺稟報,只因職責所在,難以違逆,還望王妃見諒。”
葉嫤漫不經心望他,“既是蘇大夫將話說到這程度上了,本妃自然不會生蘇大夫的氣。只是,本妃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妃請說。”蘇晏答得客氣。
葉嫤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幾不可察深了半許,“蘇大夫究竟是王爺身邊的醫官,還是王爺身邊報密的屬下?”
“這二者有何區別?似是都為王爺效力罷了,並無區別才是。”蘇晏回得恭敬。
葉嫤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眼中浮出了半分冷謔,“自然是有所區別的。倘若蘇大夫是王爺身邊的大夫,太后御賜,自該受王爺尊敬。但若是王爺的下屬,那就不過是王爺身邊一條辦事的……”
話剛到這兒,意味深長的止住。
她心頭對蘇晏並無好感。倘若蘇晏今日不親自過來傳話,她葉嫤尚且可好生忍著,但蘇晏既是耀武揚威的來了,且還假惺惺的問她是否擔憂,此人做戲都做到了這份兒上,她自然得好生接招。
蘇晏面色驀地沉了大半,未料葉嫤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他蘇晏雖為平樂王身邊的醫者,但與平樂王則是亦朋亦友,何來僅是一條辦事的狗一說?
“王妃可是對在下有什麼意見?”蘇晏默了片刻,脫口的嗓音也稍稍變得低硬。
葉嫤眼角微挑,自是知曉這廝已有不滿。
只是她也不在意,僅是稍稍抬眸迎上他的眼,“本妃豈敢對蘇大夫有何意見,蘇大夫如此反應,莫不是本妃方才之言有何不當?”
蘇晏被她這話問住,再度結結實實的碰了一枚軟釘子。
她方才的話的確未有任何爛俗惡罵之詞,雖是意味深長的想要表達他是一條狗,但終究未將‘狗’字說出來。她定是吃準了他蘇晏不會在她面前親自承認自己是條狗,是以才會如此囂張的揶揄他。
雖是心有不悅,但自然也不能太過與她計較,只是又不能渾然在葉嫤面前示軟,是以沉默了片刻,便朝葉嫤道:“王妃心思伶俐,在下佩服。只是,此地終究是平樂王府,也望王妃莫要太過輕狂,行事總得收斂稜角,莫要在府中太過樹敵。”
葉嫤勾唇而笑,直白的問:“那蘇大夫是否想與本妃為敵?”
蘇晏微怔,笑得柔和,“在下不敢。”
“都算計到本妃頭上了,且還有意看本妃笑話,蘇大夫還有何不敢的?只是本妃這人,向來也不喜記仇,只要蘇大夫不主動對付本妃,本妃便拿蘇大夫當朋友,畢竟,樹敵的確不好,沒準兒風水輪流轉,不久之後,蘇大夫會有求於本宮呢?”葉嫤稍稍放緩了嗓音,頗有幾分蠱惑之意。
蘇晏心生戲謔,只道是此女倒是好大的口氣。
她在王府本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竟還張揚的說他蘇晏日後會有求於她。
如此笑話,平生第一次聞得。
蘇晏斂神一番,“王妃之言,在下會謹記,只是……”
他忍不住要挫挫葉嫤銳氣,奈何後話未出,葉嫤已出聲插話,“夜色已晚,蘇大夫還是莫要在本妃屋中呆得太久,免得遭人閒話。”
蘇晏到嘴的話下意識噎住,思量片刻,微微笑著朝葉嫤點頭,恭然告辭。
待得蘇晏徹底離去,葉嫤才換了姿勢斜靠在軟塌,視線從容的順著雕窗望向屋外的夜色。
盛夏之夜,仍也是悶熱得緊,屋外處處蟲鳴大起,重重交織,竟將氣氛襯得越發的通幽寧靜。
奈何芷墨卻靜不下心來,滿面憂色,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眼見葉嫤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她忍不住靠近軟塌,緊著嗓子道:“小姐再度得罪蘇晏,不怕蘇晏再害我們麼?”
“他不敢。”葉嫤慢悠的回了話。
芷墨眉頭一皺,神色慌張,正要再言,葉嫤已突然轉眸朝她望來,極為難得的解釋,“只要平樂王未有殺我之意,任憑蘇晏如何作怪,皆要不了我性命。”
卻是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芷墨渾身一顫,更是焦慮,“蘇晏方才來時說了,王爺今夜會來此處對小姐問罪,萬一平樂王今夜是要來殺我們呢?奴婢就說今日出府時怎就沒一個家奴來攔著,說不準就是王爺故意如此,有意要抓小姐把柄!”
“對付我,平樂王尚且不必這般大費周章。”葉嫤平緩答話,波瀾不驚。
說著,已無心朝芷墨多言,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