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子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平樂王眼角一挑,不說話。
葉嫤心生冷冽,稍稍將袖中揣著的那根銀針掏出,緩緩在指尖把玩,“王爺不是說,你我已成夫妻,便要同甘共苦麼。這銀針雖沾過水,但也該稍稍存得半點餘毒,不如,妾身也扎王爺一針吧,如此也算是同生共死,極為公平了。”
楚凌軒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此際也無心思瞧自己的黑眼圈了,扭頭便朝葉嫤與平樂王來回掃視。
平樂王則不驚不惱,僅是慢悠悠的朝葉嫤問,“愛妃這是想以下犯上?”
葉嫤漫不經心的笑,“不敢。妾身只是想保命罷了。”
他面色並無半分波瀾,那雙悠然自若的瞳孔朝葉嫤掃了一眼,便已自然而然的挪開,“三日之期還未到,愛妃如此性急作何?再者……”
葉嫤面色微微一沉,神色微凌,不待平樂王后話道出,她手中的銀針便朝平樂王的手背扎去。
三日之期的確還未到,但若到了,就是她葉嫤的死期,倘若那時再用銀針扎平樂王,再無任何用處,平樂王中毒之後還可再撐三日等得蘇晏來為他解毒。
是以無論如何,都是她葉嫤吃虧,索性一鼓作氣將平樂王算計一回,不怕這平樂王不想法子緊急聯絡蘇晏。
她手中動作極快,剎那之際,銀針便扎中了平樂王手背。
平樂王面上的戲謔之色徹底凝固,整個人僵住,卻又是眨眼之間,他才回神過來,那雙修長的眼裡頓時積滿陰烈之色,目光瞅了瞅他手背上的銀針,抬頭朝葉嫤望來,陰測測的道:“活膩了?”
短促的三字,無疑是風雨大作,極可能要雷鳴閃電。
楚凌軒急忙收起差點驚落在地的下巴,小心翼翼的起身,領著車伕一點一點的挪出了客棧大門。
芷墨急忙跪地,渾身發顫,嚇得說不出話來。
葉嫤則抬手將平樂王手背上的銀針慢條斯理拔走,分毫不顧平樂王越發霜色的面容,裝模作樣的歉疚道:“王爺息怒,妾身的手指受過大傷,動作難以精準的控制。妾身方才只是想扎妾身自己罷了,奈何竟是扎歪了,還望王爺息……”
平樂王面色陰沉,渾然未將葉嫤這話聽入耳裡,甚至未待葉嫤後話道出,他便已抬手而來,勢必要扣住葉嫤的脖子。
葉嫤早有防備,頓時起身後退,滿目冷冽的凝他。
卻又正這時,平樂王陰沉的目光在葉嫤面上流轉一圈,眨眼之間,滿目的刀鋒之色竟又突然被壓了下去,面容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如變戲法般浮了上來,勾唇朝葉嫤漫不經心的笑,“愛妃,過來。”
葉嫤目光幾不可察一顫,此時此際,只覺他這突來的笑容暗藏冷刀。
她靜立在原地,分毫不動,“王爺若有何事,直接對妾身吩咐便是。”
她這話說得委婉,奈何平樂王卻不買她的賬,笑盈盈的朝她道:“事關解藥,愛妃當真不願坐過來聽?”
他擺足了姿態,儼然是葉嫤若不重新坐過去,他便絕不會開口說解藥的事。
葉嫤猶豫半晌,試探的稍稍往前,卻是剛坐定在平樂王身邊,還未開口道話,平樂王抬手猛起,指尖不知何時竟再度有枚寒色晃晃的銀針直扎葉嫤胳膊。
葉嫤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平樂王笑得春風得意,“哎呀,本王也手滑了,誤紮了愛妃。”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葉嫤面色沉下大半,本要還手,平樂王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牛皮地圖抖開,指尖朝地圖上的某個位置一指,興味盎然的道:“愛妃瞧見這地圖上的徐洲了麼?本王與蘇晏在從京都出發之際便約定好了,倘若路途之中出了什麼事,找不到本王了,便即刻動身去徐洲等待便是,本王會在徐洲與他們匯合。”
是嗎?
葉嫤眼角一挑。
“愛妃不信?”平樂王問,說著,嗓音稍稍一挑,“此地離徐洲僅一日的路程,待抵達徐洲,便能見到蘇晏,那時,愛妃自然也能拿到解藥了。”
葉嫤沉默半晌,終是信了這話。
天色已是不早,陽光燦落各處,雖是金黃成片,卻也酷暑難耐。
葉嫤一行人再度上路。
楚凌軒汗流浹背,沒勇氣再在外面坐著曬太陽,便是冒著被平樂王擠兌威脅的危險,也還是擠著身子坐定在了馬車內。
他分毫不去招惹平樂王,反倒是目光時不時的朝葉嫤落來,待得許久之後,平樂王突然出了聲,“楚大公子是眼抽了麼,盯著本王的愛妃作何?非禮勿視這道理,可要本王教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