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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
不待蘇晏後話道出,平樂王已清冷道話。
這語氣格外的冷,夾著冷芒,蘇晏稍稍一聽,便覺心口發麻。
自家王爺生氣了。一如既往的只要聽到有關那個女人的事便要抑制不住的生氣。
蘇晏心頭瞭然,垂眸下來,不敢再就此多言,僅是沉默片刻,隨即便跪身下來,極其恭敬的道:“在下無心之失,還望王爺恕罪。”
這回,平樂王不說話,卻也沒讓他起來。
蘇晏一直跪著,直至膝蓋都跪得略微酸澀之際,平樂王才漫不經心的出聲,“下不為例,出去。”
這話一點都算不上友好,甚至威脅重重,平樂王臉上也無笑容,連帶那雙常日裡彎彎而笑的雙眼都變得鋒利慎人,甚至還毫不掩飾的卷著煞氣。
蘇晏抬頭朝平樂王掃了一眼,便迅速垂頭下來,應話起身,隨即不敢耽擱,彎身朝平樂王拜過之後,才轉身踏步出屋。
屋外,天色極好,日頭已高,本是燥熱的天氣,奈何蘇晏額頭卻突然起了一層薄汗,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神色發緊發沉,心底深處極為難得的卷出一道道似從鬼門關裡終於踏出來的後怕感。
船行往前,速度略快。
誰人都不知王爺身邊的紅人蘇大夫,竟也差點葬身在平樂王的怒焰之中。
葉嫤依舊閒適的坐定在屋中,指尖端著涼茶緩緩的飲。
芷墨百無聊賴的坐在她身邊,眉頭卻是緊皺,猶豫許久,才朝葉嫤道:“小姐,奴婢覺得小姐日後還是離楚大公子遠點為好。那人瞧著雖是沒有平樂王害怕,但他會連累到小姐的。就如今日之事,萬一王爺怪罪小姐與楚大公子有肢體接觸,小姐定會危險的。”
葉嫤終是稍稍回神過來,目光朝芷墨望來,“你當真覺得我與楚凌軒接觸,平樂王會生氣?”
芷墨極其認真的點頭。
這天底下,誰會喜歡戴綠帽子啊,平樂王雖然不喜自家小姐,但憑平樂王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自然也是不喜自家小姐與別的男人有染,從而給他戴頂綠帽子才是。
只是正待思量,葉嫤已漫不經心的回話道:“芷墨,有些事並非你看到的那般簡單。就如楚凌軒之事,並非是我要故意接近楚凌軒,而是平樂王主動授意。”
什麼?
芷墨驚得不輕,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小姐的意思是,王爺主動讓小姐接近楚大公子,主動讓小姐給她戴頂綠帽子?”
話剛到這兒,芷墨思緒也開始層層的騰飛,心中震撼不平。
只道是平樂王的心性也是怪異得緊,不像是平常男人的心理,難不成,平樂王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綠帽子與男女之事,甚至,平樂王極可能是個斷袖?
要不然,平樂王為何總是與蘇晏成雙成對,為何總是不納妃納妾,為何總是見了女人便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接近不得?
瞬時,芷墨臉色抑制不住的白了白,眼睛瞪大之至,眼珠子都差點要從眼眶滾出。
葉嫤心中嘆息,知芷墨定是多想了,卻又無心就此多言,僅道:“我與平樂王之間的事,你便莫要擔心了。有些事,福禍早已註定,擔憂也是無用。”
芷墨強吞了一口口水,白著臉色點頭。
船行往前,絲絲微風自雕窗灌入,吸入鼻裡,竟是隱隱有些發燙。
午膳,侍衛僅送來了幾隻發乾的饅頭,連口清粥或是下饅頭的菜都無。
葉嫤滿心清冷,自也是知平樂王有意虐待,只是這倒是無所謂了,平樂王三番五次都對她露了殺意,卻終究未曾動手,就論這點,她便已該覺得慶幸,而今僅得饅頭果腹,也沒什麼覺得心頭不喜。
只道是,一直依靠著男人而活,本就是寄人籬下罷了。但若真正要改變這種卑微的處境,不是及早的離開,便是徹底的強大自我,從而……華麗轉身。
幾艘船一路往前,水波盪漾,中途並無任何停留。
直至黃昏之際,天空霞紅,一行人這才抵達了汴京的碼頭。
碼頭極大,熱鬧非凡,周遭處處都有船隻聚集,因著閒暇無事,一些漁夫三五成團的坐在船頭笑著聊話,偶爾興致來時,扯著嗓子唱幾句漁歌,只是這般閒暇的氣氛,卻因平樂王的幾艘船隻的到來而被突然的打破,或許是覺得這幾艘新來的船隻極其陌生,在場的漁夫們皆是停止了聊話,紛紛扭頭觀望。
而待平樂王與楚凌軒等人從船中上岸,眼見他們個個都衣著錦袍,氣質不凡,更是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