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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未必能信。”
“那不一定,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信呢?”我掏出煙給他點了一根。
“我從小生活就沒在好地方活過,不過我小時候家條件挺好,我爸在老家那地兒蓋了五層樓的民房,大概能有二三十間,租房子是能賺到錢,但那種地方住的都是下三濫,沒幾個正經人,我爸又開賭局,家裡從沒斷過混子,跟這些人從小泡到大我就不知道好人該是什麼樣的。”
“我十八歲那年家裡拆遷,因為條件沒談攏對方要強拆,我爸在當地也不是慫人,就找了一幫人過來撐場子,沒想到對方是鐵了心要他命的,帶來的都是從蒙古、延邊靠賣命混飯吃的刀手,兩下一打我爸找來的人就跑了,我爸被活活砍死,那個時候太亂了,我親眼看著老爸被砍死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弱肉強食,在哪兒都這樣。”
他抹了一把臉道:“我心裡其實知道不該欺負那些苦命人,大家都不容易,但我二十歲後就跟著韋一才混飯,跟著他做到今天很多事,我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就覺得人可以壞,但不能缺德,所以你來了以後我覺得對工人這件事做的對,你是好人,我應該幫好人,而不是他這種禽獸不如的人。”
“所以你其實早有心思想要辦了他,只是一直在等機會?”我笑道。
“是的,之前不光是我,安保這塊的主要負責人是劉吳莊,他比韋一才還狠,不知道打死多少工人了,其實我最怕的是他,他死了我就一直再找機會辦韋一才,今天終於等到了。”
棍子這種人看似兇狠,其實根本沒有主見,所以他屬於那種從善如流,從惡也如流的那類人,很容易被別人影響,但好在他人性未泯,所以關鍵時刻還能堅持原則。
想到這兒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這就下井,上面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這個崗不讓你白站,等我回來後給你一筆富貴。”
“哥,只要能跟著你做事賺不賺錢無所謂,給我口飯吃就成。”這小子還真挺實惠的。
但我想想又覺得不對,便問了一句道:“你出生年月多少?”
“1979年6月7日。”
我笑道:“你比我大五歲。”
“那不管,我就認你是我哥了。”他道。
我拍了拍他肩膀也沒再說什麼,換了黑色的連體膠衣後我揹著漁槍和裝備道:“先把韋一才的屍體丟下去。”
我兩合力將他的屍體丟入井裡,隨後我在腰部掛上鉤子,一點點放繩子,整個人漸漸沉入井內,光線頓時沉了下來,我開啟頭頂的探照燈,只見井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我仔細的觀察著井壁四周,果然在即將沉入底部前發現了一個洞穴。
這個洞穴面積並不寬,胖子是肯定無法透過的,好在我還算瘦,洞內不停的傳出冷風,伴隨著一股極其難聞的腥氣,隱約還能聽見一點水花的聲音。
洞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彷彿通向地獄一般,我脫下揹著的包裹,用腳勾著包袋,爬進了洞裡。
我也挺佩服自己膽量的,這種地方真不是一般人敢進去的,當然韋一才能從這裡爬出來,說明他膽子也是真不小,難怪敢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
和他的短暫相處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後的人生道路中絕對不能信任唯利是圖犯罪分子,無論這些人話說的如何冠冕堂皇都絕不能信。
我用胳膊肘輪換向前,一路前進,洞裡全是溼漉漉的淤泥,氣味十分難聞,偶爾還有一兩隻老鼠,看得我陣陣噁心,但做事必須要有一往無前的信念,既然進來了就不能退縮。
洞裡的路並不算長,爬了一會兒也就到頭了,出去後我藉著頭頂探射燈能看到面前是一片清澈的地下水源,但探照燈的範圍太小,只能看清巴掌大的一片區域,於是我取出狼眼手電點亮後四處照射看了一圈。
我所在的區域是一處不算小的山洞,洞裡四周佈滿了石灰岩層,這裡距離地面也不算太深,根據井口的高度推算大約也就二十來米,靠近地面的區域岩層不會顯得很特殊,和山洞裡的景象沒有多少區別,只是極度靜謐,我從小長這麼大就沒在如此安靜的地方待過,所以覺得心裡有點發慌。
我取出包裡裝著的一個礦泉水瓶,這裡面裝著糖水,我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四爺爺曾經對我說過土工總是要身入地下的,而地下的環境和我們多年生活的環境有很大的差別,所以難免會讓人產生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帶著這種情緒是沒法做好事的,甚至會讓人身處險境無法自拔,所以進洞之前一定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