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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看老胡有沒有什麼可心的玩意兒!”
宮家的司機毛叔坐回了車裡,作為有錢人家的專職司機,他眼力勁一貫不錯,所以老老實實等在了路邊。
兩人邊說邊邁進了博物館的大門,守門的王老頭見是張館長帶人就沒敢多說,只是賠了個笑臉,張館長帶著宮徵羽目不斜視的進到館內,經過一段兩旁密佈玻璃櫥窗、展示清代展品的長廊之後,張館長帶著宮徵羽從側門出了主展廳,外面是片水泥澆築成古建築模樣的商店,賣些博物館紀念品類的小玩意兒,順帶兼賣礦泉水等等零碎,隔著一條平時內部車輛通行的道路,就是博物館專門修復文物和作為倉庫的四層小樓。
頂上一層燈火通明,除此之外還有幾處也有燈光,張館長不由臉上露出些許不快,在門衛大劉過來開啟鐵柵欄的時候,他聲帶不悅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這麼多人呢,都誰啊?”
大劉看館長臉色不好,立刻陪笑道:“胡教授帶著他倆學生還在,另外,今天不是新來了批民國時期的報紙什麼的嘛,秦主任他們還在加班歸檔,說是今天要完成了才下班,小崔他們也在裡面幫忙。”
經大劉一提,張館長才想起今天新文物歸檔的正事,雖然民國的紙製品沒多大價值,但既然送來就得有個完整記錄,秦主任他們忙乎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一聽說小崔也在,張館長的怒火立刻找到了發洩口:“小崔,他一個保安來幹嘛,這些都是文物,他要碰著弄壞了擔得起嗎?”
張館長的話頭不對,大劉一聽就知道壞了,博物館一共有九名保安,三三輪班,每班十二個小時然後休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保證博物館裡的安全,這小崔正是和自己、王老頭一個班的保安,才來的時間不久,為了轉成正式工正在拼命的幹活討好秦主任,眼瞅都鬆口年底給名額,沒想到一個不留神把館長給得罪了。
大劉心裡一陣七上八下,嘴裡喃喃兩下沒吐個字兒出來,就這個時候跟著張館長進來那漂亮小姐忽然莞爾一笑說話了:“張館長別生氣,依我看,你們保安願意主動給加班的同事幫忙,正說明了館長你的管理水平高,所有人都把博物館當成了自己家,博物館的事兒當成自己的事兒——這小保安就算做的不太妥,看他一心為館的份上,您這次就算了吧!”
宮徵羽一席話說得張館長怒火頓消,豬肝臉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點點頭之後,他乾咳一聲道:“好吧,既然有宮小姐說情,這件事我又深入考慮了下,小崔還確實有份以廠為家的心情,算了,處罰我就暫時免了……宮小姐,您請,咱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
大劉懷著對這位宮小姐莫名的好感目送兩人上樓,聽兩人的腳步聲從二樓踱上三樓,立刻手忙腳亂的跟著就朝樓上竄了過去,嘴裡念念叨叨:“唉呀媽呀,幸好今天遇貴人,不行不行,我得趕快給小崔說聲,免得待會兒遇到館長不知道怎麼說……”
邊念道邊衝了出去,門都沒顧上關,只是隨著慣性慢慢掩了過去,只要一落鎖就能自己鎖上——就在閘門即將合攏的瞬間,一隻手擋了一把,顧意的身影從黑暗中出現,跟著快速無比的閃進了樓裡。
就在大劉急風火燎衝去找小崔的時候,宮徵羽已經跟著館長上了四樓,推開扇透著光亮的寬大辦公室,一個排列著無數書架和整齊規整六張長桌的房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書架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文獻檔案,分著類貼著標籤,有關於文物器皿的文獻,有青銅陶瓷的闡述,也有各種整理出來的資料夾,應該都是涉及文物修復的資料和記錄。
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碎片和半成品,貼著小籤,看似無序卻又清晰的拜訪各處,亂中自有一份說不出的序列,靠牆的桌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化學藥劑和材料工具,毛刷鑷子放大鏡一應俱全。
隨著兩人的腳步聲,屋裡三個人中有倆轉過了頭,都是男性,一個三十出頭一個二十五六,三十出頭叫做孫浩翔,戴著厚厚的黑框眼鏡,國字臉略有些呆板,短髮,身上穿的工作服也嶄新而且少有汙漬,看來應該是已經成家有人管,所以注意了個人衛生的婚後黨;二十五六的叫做楊爽,也同樣戴著眼鏡,不過倒是比較新潮的無框樹脂鏡,工作服上花花綠綠染了不少化學試劑,只是眼睛看著特別靈動,應該是才畢業不久還沒完全收心的新一代00後。
宮徵羽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位頭髮花白的背影上,這位身材高大但略有些佝僂的人應該就是張館長口裡的胡教授,兩人進來他也是唯一沒有任何動作的人,依舊聚精會神用放大鏡看著桌上的瓷片,似乎整個人的心思都扎進了工作,根本沒察覺屋裡進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