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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意外的錄音。
在場不少人面『色』驚詫,夏晝的臉『色』稍顯白,陸東深一手還在握著她的手,左手搭在會議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桌面。
他沒什麼神情變化,看不出這段錄音對他有何影響。
靳嚴始終掌控著節奏,看著夏晝,“夏總監,錄音裡的聲音是你吧?”
夏晝穩著情緒,“是。”
“錄音裡的內容沒有造假吧?”靳嚴再問。
夏晝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這般坦『蕩』令在場的人不由愕然,就連靳嚴也沒料到,微微一怔,他還以為她會歇斯底里地不承認並且強調錄音有作假的可能。
全場的反應夏晝不用看也不知道,只是,她把目光落在陸東深的手上時,他輕敲桌面的動作停滯了,心就咯噔一下。
“那又怎樣?”夏晝反擊。
靳嚴多少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女人果真是不一般。微微一笑,眼睛裡倒是『迷』人的光,可說出來的話咄咄『逼』人。
“既然夏總監承認這段錄音沒作假,那我就有了疑問。你所說的機會是什麼?能力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夏晝抿著唇盯著他,她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
“但我可以試著回答這些疑問。”靳嚴道,“機會就是讓陸東深愛上你,為你所用能力自然是權和勢你的目的就不用說了吧,為譚耀明報仇。”
夏晝眼神冰涼,“譚爺的確是權力利益交戰的犧牲品,他的死是很憋屈,但不委屈。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走上絕路是必然,這一點我想得很明白。所以,你認為我接近陸東深就是為了給譚爺報仇?無稽之談。”
“也未必是無稽之談吧。”靳嚴接得順風順水。
“譚耀明對你恩重如山,整個滄陵的人都知道,有譚耀明就有蔣璃。當年,你為了幫譚耀明穩住地盤,那可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為了譚耀明你能上刀山下火海,這份情,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的嗎?譚耀明確實死有餘辜,但如果不是天際對滄陵那片地起了心思,譚耀明也不會那麼早死,這口氣你能嚥下?更重要的是,譚耀明死後,雖然說他的大部分產業被充公,但也有逃過審查的部分,譚耀明手底下那些人怎麼辦?他用刀子換來的心血怎麼辦?夏總監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當然,也許在打著還恩情的幌子下對譚耀明產生感情也說不準,畢竟,沒有女人是不愛梟雄的。”
“靳嚴,你放”夏晝想罵人,但還是生生嚥下了,攥了攥手,“你信口雌黃。”
靳嚴沒理會她的反駁,依舊風輕雲淡地接著道,“以陸東深的財來養譚耀明的財,以陸門的勢來養譚耀明的勢。控制陸東深是第一步,讓他心甘情願把你送進陸門是第二步。報仇、養勢,這才是你的目的。”
“報仇養勢?”夏晝牙根癢癢,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不稀罕,譚爺也不稀罕!”
她是沒料到靳嚴查的這麼透徹,連譚耀明手下目前的狀況也清楚。曾經蔣小天不止一次哀求她回滄陵,做他們的爺做他們的天,可她心裡所有的羈絆都是陸東深。
譚耀明未被沒收的產業她的確想要重新整頓,但絕對沒想過動用陸東深的財和勢,更沒想控制陸東深來為她做點什麼。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不屑去做,而譚爺雖說是江湖人,但做事也是極講規矩,也絕不會有這種小人行徑。
可這句話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至少,夏晝明顯感覺到覆在她手背上的男人手僵了一下,心就跟著漏跳一下,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其實很清楚,可落在陸東深耳朵裡就未必那麼清楚了。
她轉頭看向陸東深。
他的側臉線條略硬,薄唇微抿時看上去有些冷。他沒看她,只是沉沉地開口,“就算錄音沒作假,也說明不了什麼。”
這一刻的維護,卻讓夏晝不像剛剛似的那麼心裡有底,源於他的臉『色』。
靳嚴從容淡定的,“譚耀明亡身後的產業都被調查組一一查出來了,對於夏總監的目的我或許可能判斷失誤,但是,錄音裡提到了原料,而且不可告人,這點,總不是我臆想的。”
原料才是關鍵點。
靳嚴看向夏晝,“能讓夏總監費心找的原料肯定不簡單吧,而且還是要用在陸總身上,是什麼?”
夏晝盯著他,“既然你都查到了,還需要我多費唇舌嗎?”
“地魂草。”靳嚴沒跟她彎彎繞繞,起身,雙手撐在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