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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刀鋒利的刀尖刺穿皮肉,血很快洇溼了襯衫。陸東深穿的是深色襯衫,瞧不見觸目驚心的紅,只能看見濡溼一片。
夏晝扎的位置刁鑽,不足以要人性命,可也是不輕的一刀,足以徹底中斷髮佈會的進行。全
場都瘋了。
都是生長在文明社會,哪會想過這般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動刀子,而且還是位姑娘?再
看夏晝,眼睛裡可不是一般的狠辣,陰冷的眼神真是讓人想到了死神降臨。驚得有些記者都掉了攝像機,好半天才哆哆嗦嗦舉起來重新對上夏晝。
邰梓莘在旁驚得臉若白蠟。
秦蘇慣來的好教養雖讓她不至於歇斯底里,但也是驚慌萬分,驚喝,“報警!叫救護車,快!”
剛要衝上來,就聽陸東深低喝,“媽!”
秦蘇止住腳步,呼吸急促,盯著夏晝像是盯著個仇家。“
不準報警,不用叫救護車!”陸東深的額頭冒冷汗,臉也是煞白,但還是強忍著命令。說
話間他就一直看著夏晝,她這一刀紮下來,反而令他輕鬆了,他看著她的眼神裡多了些柔軟的東西。
他的姑娘,他的女孩,就這樣決絕很好。饒
尊也是驚怔,他剛剛離的夏晝很近,可都沒能阻止這一幕的發生,從她拔刀到手起刀落竟不過一兩秒時間,這是什麼速度、什麼決心?他
知道夏晝如果被逼到絕境時挺狠,她從不是一個聽天由命的人,勢必會絕地反擊,但從沒想到她會這麼狠。
一時間這局面形同僵局,他除了驚心動魄之餘,接下來要想的就是如何保證夏晝能夠全身而退。說實在的,事到如今,要他全然去猜測夏晝的心思他已經做不到了,他也沒想到在這場愛情會讓夏晝如此歇斯底里。
夏晝的目光從陸東深臉上移開,看向一臉憤怒和緊張的秦蘇,“陸夫人,我曾經跟你承諾過,這輩子我都不會用氣味來害陸東深。我夏晝不會用自己的專業去害人,下三濫的招數我夏晝也不屑去用,如果我想殺他,就會像現在這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秦蘇心裡一激靈,放低了語氣,“夏小姐,也許我們的調查真的冤枉了你,你先別這麼衝動,有話我們好好說。”真是生怕她再是揚手一刀,而下一刀會不會扎中要害誰都說不準,這夏晝愛恨分明得很。
有話好好說?夏晝笑,還有那個必要嗎?她
看向陸東深。
陸東深的眼裡始終沒怨恨、沒責怪,她就那麼生生看進他的瞳仁深處,控刀的手猛地一抽,那刀子就拔了出來。陸東深悶哼一聲,緊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在眾人以為她還準備再來一刀洩憤時,卻見夏晝反手將刀尖轉了方向!“
囡囡!”
“夏夏——”陸
東深和饒尊幾乎同時脫口,饒尊衝上來的時候,陸東深更是,一把抓住了夏晝持刀的手,可與此同時也牽動了自己的傷口,就在這麼一個鬆勁的空擋,夏晝的手腕一發力,芬蘭刀的刀尖就足足紮了下去。這
一次她捅了自己,跟陸東深同樣的位置,甚至陸東深的手還覆在她手上。她穿得也是黑色,可這一次大家是活生生看到了猩紅,那血就順著刀刃流了出來,沾在了陸東深的手上。陸
東深的手一顫,剛想將她摟過來,卻被饒尊捷足先登,他將夏晝一把摟懷裡,急得雙眼都要冒火,怒吼,“你這是幹什麼?夏晝,你這個瘋子!”陸
東深覺得手指像是穿破冰層,是她的血,這一刀下去卻比捅自己那一刀還讓他疼。他看見她那雙像是沁在寒冰裡的眼,想把她摟在懷裡,也想像饒尊似的狠狠罵她,哪怕她再捅他幾刀都行,就別這麼傷害自己。所
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她的血讓他疼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不是沒見過鮮血,不是沒過過命懸一線的日子,可就唯獨夏晝的血讓他疼得不行。他的臉色青白,胸膛急促起伏,最後好不容易衝口,“景濘——”叫
救護車,他是體會了那刀尖有多鋒利,她是個女孩子,再皮實也受不了這一刀啊。景
濘也沒用陸東深多說,馬上去打電話了。夏
晝沒理會饒尊的大呼小叫的,將他推開,踉蹌地後退了一步。她的臉本來就白,現在因為疼痛就更是白,那張唇卻愈是紅,跟鮮血般。額頭也開始隱隱冒冷汗。
“陸東深……”她的聲音很低,卻也絕情,“這一刀下去,我們誰都不欠誰的。從此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不相愛,不相恨,只當陌路,生死不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