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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季菲就接到了通電話,竟是靳嚴。
靳嚴問她有沒有受傷,她詫異。
靳嚴沒瞞她,跟她說,她目前一切狀況都在他的監控之下,所以剛剛那場意外他是清楚的。不過,與其說是監控,倒不如說是保護。“
你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安全,所以日後出行都要當心。不過你也不用過分焦慮,你身邊有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是我的眼睛,都可以護你周全。”說
完這些,靳嚴又重點強調,“季小姐現在只當放假,別忙著找工作,因為目前這種狀況,即使你想找也找不到,還增加我們保護的難度。”
季菲這才驚覺,所謂的意外可不是意外。她
問靳嚴,誰想殺我?你又是誰派來監視我的?
靳嚴反問她,誰想除掉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季菲有隱隱的感覺,之前從來不敢多想,但經靳嚴這麼一說,藏在心裡的預感就應驗了。“
我是集團調查組的負責人,在一些事沒明朗前有必要啟動長期監視機制。”靳嚴跟她說,“所以季小姐想要保命,那有些事還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行。”*
陸東深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覺。
從倒地那刻聽完蔣璃說了那番話後就不省人事,直到日上三竿還沒醒。
也不知道是受了氣味影響還是被蔣璃刺激的。他
在屋子裡睡得天昏地暗時,蔣璃坐在庭院的亭子裡煮了茶,添了水果和茶點,正在悠哉哉地同印宿白研究地圖。午
後的溫度不錯。
空氣不燥,風過暖面。
院落裡的古梨樹已經開始泛綠抽芽,沒風的時候梨花都如帶雨地下,微風一起時更是簌簌而飛。
樹底下是成片的白,一層鋪上一層,似雪。
蔣小天來取神仙飲的原料,順帶著成了這裡的小時工。也別怪蔣璃平時疼他,他是出了奇的勤快,每次來蔣璃這裡,都能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地收拾一番,別提業務能力有多強了。
但今天有點不爽,蔣璃始終在跟印宿白討論地形路線的問題,視他為空氣,任他在院子裡如何折騰那一缸的山泉水都不做聲。
蔣小天拎著滿滿一桶山泉水進屋做清潔。有
洩憤的跡象。
楊遠回了美國後,這擔山泉水的責任就落在馬克身上,蔣小天私心想著馬克是印宿白的人,使勁折騰他也就相當於折騰印宿白了。
沒一會兒,蔣小天又出來了。朝
著竹亭這邊喊了一嗓子,“姑娘,陸總昨晚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啊?怎麼到現在還沒起床呢!你是個姑娘家,收斂著點不行啊?”話
音剛落一隻茶杯就擲過來。準
確無誤砸中了蔣小天的腦門,然後落在蔣小天拎著的竹桶裡,濺起一小點水花。
疼得蔣小天直揉腦袋。
又聽蔣璃慢悠悠落下句,“給爺把杯子拿過來。”蔣
璃只有在心情極度好和喜歡開玩笑的情況下才自稱爺,平時蔣小天如果一個錯口叫了“蔣爺”二字,那是要被她一個白眼給懟死的。聽著這話,蔣小天忙不迭地將杯子撈出來,沖洗一番後拿上前。
恭恭敬敬擺在蔣璃跟前,賠笑著,“爺……”蔣
璃“嗯”了一聲,手指在竹桌上敲了敲,蔣小天見狀馬上拿起茶勺舀了茶。
印宿白在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跟蔣小天說,“天爺,給小的也滿一杯唄。”蔣
小天對印宿白引起蔣璃關注這件事一直不滿呢,還會伺候他?茶勺往他面前一擱,“沒手啊?”印
宿白撇嘴,自顧自了。
蔣小天湊過來就沒打算走了,一屁股坐下來,瞅著眼前攤開的地圖,一掃剛剛的玩笑,“姑娘,你真要動身去寂嶺?”關
於寂嶺的事蔣小天瞭解得不多,但因為當時在酒吧也聽印宿白說了那麼一嗓子,總覺得那地方瘮得慌。去美國的事蔣璃後來沒瞞著蔣小天白牙他們,但也只是寥寥提到即將要去寂嶺的事,他們幾個都是信得過的人,一旦她真走了,他們心裡也有底的。
蔣璃點了下頭。蔣
小天私心是不想她去的,也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就莫名地覺著此行危險。轉頭問印宿白,“你上次看到的那些人是一下子就失蹤了?”
“是。”印宿白現在想著都頭皮發麻。
蔣小天嚥了一下口水,“你說,你當時看見的是不是鬼啊?”
沒等印宿白開口,就聽蔣璃問,“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