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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深點了支菸,然後才問陸起白介意嗎,陸起白沒說話,只是將桌上的檔案推到一旁,順手將菸灰缸推到陸北深面前。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落在突然造訪的陸北深最合適。
景濘親自端了咖啡進來,托盤上兩隻杯子,一隻放在陸起白麵前,一隻放在陸北深手邊。
她順便看了一眼陸起白,陸起白恰巧也抬眼看她,在她的眼神裡,他察覺出了謹慎和小心翼翼。
沒錯,她在擔憂。
否則端茶送水哪是她這種職位做的事?
臨出門時,陸北深意外地叫住了景濘,景濘又恭敬地返了回來。
陸北深放下咖啡杯,笑,“都說景助理做事心細,果然名不虛傳。”
景濘沒跟他打過交道,更別提知他喝咖啡的喜好,他剛剛喝了咖啡,都是照著他的喜好來的,景濘在短短時間就打聽好他喝咖啡的習慣,在這麼簡單的小事上都能事無鉅細,的確是個人才。
景濘知道陸北深說什麼,寵辱不驚,“陸副總過獎了,舉手之勞。”
“不愧是被我大哥調教過的人。”
陸北深意外說了句。
辦公桌後面的陸起白微微變了臉色。
景濘神色如故,“陸家人對我有提攜之恩。”
陸北深瞧著她笑了,“不卑不亢,挺好西。
景助理,有沒有想過來做我的特助?”
景濘這下一怔,但很快恢復如初,微微一笑,“陸副總身邊能人濟濟,玩笑了。”
“你出去吧。”
陸起白淡淡開口。
“是。”
等景濘離開後,陸北深朝椅背上一靠,淺笑,“這個景濘是個有意思的姑娘,她跟著我大哥出生入死的,對天際也算是有感情,現在我接手天際,照理說她該投著我才對。”
陸起白沒客氣,目光如炬,“聽說你去了西奈山,來回折騰你還真不嫌累,你來不是隻衝著景濘吧?”
沒去會客廳,也沒在沙發落座,就坐在他對面,這更像是挑釁。
“自然不是衝著她來的,只是見到這麼好的姑娘,總忍不住想要說說她的現狀。”
陸北深沒再喝咖啡,彈了下菸灰,“我大哥陸東深如今財權兩空,董事會的那群吃利益的也未必會念舊情,上市公司,跳進鱷魚池裡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沒什麼人情味,當然,公司的運作也不需要有人情味,只有規矩和效益才是推進公司運作的關鍵。
人人都說我大哥成了陸姓子女爭奪頭把交椅的廢棋,再無回到從前的可能,說實話,我也贊同這一點,我大哥他……”說到這,他嘴角的笑容擴大,“還真未必再有能耐絕地反擊,別看楊遠守在這。
再說了,”他挑眼看了陸起白,哼笑,“你也不會給他機會吧。”
陸起白麵色不曾有變,“陸東深能不能回來我不清楚,股權凍結、引咎辭退那也是董事會做的決定,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點你明白的吧。”
陸北深悠哉哉地吸了口煙,輕輕吐出,“如今國際行情不好,堂兄的生意也難做吧,雖說外界瞧著堂兄風風光光,實際上我怎麼聽說堂兄就在前不久關了不少廠子?
生物科學專案一拖再拖,資本巨頭好像也沒談攏,旗下汽車產業其中兩款車型出現質量問題全球召回,地產就更不用說了,股票市場動盪不安,怕是接下來你要投資的專案也是小心加小心吧。”
陸起白冷笑,“你一個陸家逆子,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嗎?
做生意有起有伏再正常不過,怎麼,這點小事在你眼裡就成了大風大浪?
陸北深,別說我瞧不上你,你還真沒有做生意的風骨。”
這話沒能激怒陸北深,反是低笑搖頭,“堂兄啊堂兄,這番話我自小就聽太多了,我很清楚在陸姓人眼裡我是什麼角色,生在陸門,你們自然有陸家的風骨,有陸家的驕傲,但你別忘了,就算你再不想承認,我如今也是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你面前,陸門董事局裡也有我的一個位置,這就是事實。
你以為董事局那群老頭子看的是風骨看的是血統?
別痴想了,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為他們賺錢的人。”
陸起白微微眯眼,臉色涼。
“風骨我不需要,但我從來也不玩毀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在以陸家利益為前提下我不玩陰只玩狠,所以堂兄,論狠的手段你未必是我的對手,別看你派了人去要我大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