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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老支書關心我,我自然感動,無奈搖搖頭說沒見到他人。老支書聽後也嘆了口氣,頗為同情傷感。
此時,我也沒功夫感傷這些了,急問他村裡是否要修路?
支書點點頭,說:“是準備繼續修路,這不大家正組織在這兒商討此事呢!”
一聽這話,我立即急道:“不能修,這路修不得!否則要出大禍的!”
我因為心中著急,所以聲音比較大,一時禮堂裡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個個都將眼睛望向了我。
話音剛落,突然從演講臺上邊傳來一句冷喝聲:“誰他娘在這兒搗蛋來了!村子往外的道路就差村口那麼一截了,哪有就這樣放棄的道理!”
我往演講臺上一看,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這個人我認識,是陳家鎮跑來的一個紅衛兵小隊長,前些日子批鬥我爺爺就屬這龜孫最積極。
當下我也不與他理論,因為根本跟他無理可講,於是我就轉頭對老支書說:“支書,村口那人頭標記牌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是村支書,您說句話,那路真不能修。除非繞道而行!”
哪知道老支書嘆了口氣說:“我也沒辦法了,如今我已不再是支書了,他才是前幾日鎮裡委任下來的村支書,以後村裡的事情啊,老頭我做不了主嘍!”
聽到這話,我頓時就大叫一聲壞了,看來修路的事情是阻止不了了,你哪能跟一個紅衛兵講惡陰兇魂的事情啊?
是的,老支書所說的那樣個鎮裡剛委派下來的新幹部,就是演講臺上那個紅衛兵小隊長!
他姓曾,本身也是陳家鎮裡的人。他在陳家鎮有些名氣,前不久高中畢業,算是當地少有的知識分子。
那個龜孫見我看向他,很是得意的冷笑了起來,然後指著我說:“又是你這個封建迷信的小毒瘤,上回看在老支書的面子上饒了你一回,難道你還不知道悔改嗎?”
我也不理他,轉頭對禮堂裡的村民們喊道,大家千萬別同意修路,上回鐵柱昏倒的事當時的大家也都在跟前,如果你們還去碰那些石像的話,就真是自己找死了!
被我這樣一說,大家頓時就害怕了起來,想必鐵柱的事讓大家還記憶猶新吧!大家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但是卻也沒人開口反對修路。
這時,那個新支書就衝臺下的村民叫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來那麼多的牛鬼蛇神,今天誰再跟我提什麼鬼神迷信,老子明天就保證讓他五花大綁去遊街!封建迷信要不得,它是社會的大毒瘤,是廣大人民的公敵!”
被這一套大帽子一蓋,整個禮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呀,誰說個不字,就是人民群眾的敵人,將被廣大人民群眾討伐!
見沒人喊反對的聲音了,姓曾的就繼續說:“什麼狗屁鬼神,你們所擔心的事情我早有所耳聞。不就是挖出幾個破石頭麼,明天老子就當著你們的面把它們給砸成粉,在社會主義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將成為紙老虎,不攻自破!”
說完,他轉頭就要村民把我給綁了,老支書跟他吵了起來才算是保住了我。
我雖然沒事,但是這修路的事算是成了定局,明天就開始動工,而且那龜孫還要帶領著大家把那些人頭標記牌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