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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昭小心翼翼地從皇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而後緊緊跟隨,舒舒一路說些家常的事,很是親切。
將至慈寧宮,靈昭忽然道:“娘娘,臣妾有句話想對您說。”
舒舒停下腳步,溫和相望:“什麼話?”
靈昭垂眸道:“臣妾只是想焚燒一些舊的習字,畢竟是臣妾的筆跡,隨意處置也不好。本以為在自己屋子裡燒了不礙事,沒想到煙塵那麼大,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娘娘……臣妾並不是玩火,也絕不是故意的。”
“這些話,你同太皇太后和皇上說了嗎?”舒舒問。
“說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也信了臣妾的解釋。”靈昭道,“就是想,也親口向您解釋一番。”
“往後小心些,你也算切身體會了。”舒舒道,“將來宮裡另有了新人,這上頭的事,就交給你來教導她們如何?不過,你會不會覺得,我故意為難你,讓你難堪?”
靈昭忙道:“臣妾願意擔當這份責任,是您信任臣妾,怎麼會是您為難臣妾。”
“一會兒就這樣對皇祖母說,叫皇祖母消消氣。”舒舒輕鬆地笑著,“我想,其實皇祖母不至於這樣震怒,還是你平日裡太溫和太懂事,最最叫她省心,一下子突然犯傻,讓皇祖母一時不能接受,才怒了。”
靈昭面上應承,心中則苦笑,皇后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這番話,實在恭維得恰到好處,叫人聽著心裡舒坦。
誰不願被肯定被誇讚,但身份地位的限制,有些話沒那麼容易說出口,而皇后這些言語上的本事,與人打交道的聰明,恰恰是靈昭所缺失的,只怕學也學不來。
她們到慈寧宮,御膳房剛好送來太皇太后的早膳,玉兒見后妃結伴而來,自然留她們一道用膳。
飯桌上提起前日的事,玉兒當著舒舒的面原諒了靈昭,靈昭知道太皇太后話裡有話,心裡都明白。
一餐飯和和氣氣,直到前頭散了朝,才經了一場風寒的遏必隆趕著進宮來請罪,玉兒則命舒舒帶靈昭離開,沒叫他們父女相見。
玉兒很不客氣地說:“你來請罪的心意,我領了,可有些話不得不提醒你,還當昭妃娘娘是你家的女兒嗎?她現在是皇妃,你們雖是父女,如今也有了君臣之別,你請的哪門子的罪?”
遏必隆耷拉著腦袋,不敢反駁。
玉兒冷聲道:“我的孫媳婦,我自然會好好疼愛,你就不必操心了。宮裡的家務事,自然是宮裡解決,你是輔政大臣,操心國家大事都忙不過來,小兒小女的事情,犯得著費心嗎?”
遏必隆無言以對,末了請求見昭妃,玉兒說:“她受了驚嚇,眼下要靜養,你先回吧,幾時靈昭想你們了,隨時會召見你們。”
“臣……遵旨。”遏必隆悻悻然領旨。
他畢竟不是鰲拜,沒有那麼強硬的氣勢,雖然在宮裡安插了不少眼線,可這一次的事,竟然都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唯有見到女兒,才能知道真相,奈何太皇太后竟然不允許。
遏必隆離了宮,匆匆趕來鰲拜府,剛好遇見前些日子被皇帝革爵的班布林善,他算是愛新覺羅家裡混得不如意的那一類,不如意得到了要來巴結鰲拜的地步。
原本宗室親貴,那些王爺貝勒們,很是不滿四大輔臣皆是外姓,如今一年年過去,鰲拜權勢滔天,強硬的依然死撐著皇族體面,可日子過不下去,連表面光鮮也無法周全的,紛紛開始向權臣們低頭。
“貝勒爺。”遏必隆皮笑肉不笑,“您吉祥。”
班布林善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別了這個落魄宗親,遏必隆立刻換了副嘴臉,趕來見鰲拜。
鰲拜摸著鬍子聽完這些話,譏諷道:“你這丫頭,到底是得寵還是不得寵,到底是向著你還是向著皇帝,當初怪我眼瞎,千挑萬選,也沒能選個機靈的。”
遏必隆無奈地說:“聽太皇太后的語氣,還是看重昭兒的。”
鰲拜嗤笑:“那就請昭妃娘娘先生個太子來瞧瞧,皇帝已經睡過女人了,輪也該輪到她了吧。”
這話,也就這裡說說,便是鰲拜也不能去宮裡說,遏必隆苦笑:“太皇太后說了,家務事,不必我們操心。”
到底是齊肩的輔政大臣,鰲拜也不能真把遏必隆當小嘍嘍,何況人家親閨女是皇妃,將來的事充滿了變數。
他起身來,和氣地說:“要等靈昭討得皇帝喜歡,我們出不上力,可是……讓礙眼的人消失,就是我們能做的了。”
遏必隆眉頭一挑:“你是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