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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阿哥轉悠,雅圖和玄燁恰好落了單,她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承瑞是皇后的孩子,她自己小小年紀,怎麼就能有這樣的氣度和心懷。”
玄燁攙扶姑姑下臺階,說道:“皇祖母說,舒舒比額娘還強些。”
雅圖笑道:“是啊,你額娘那會兒,沒少叫人操心。”
她說著,看了眼玄燁,只見玄燁舉目望著遠去的人,面上有幾分惆悵。
雅圖見大臣們都已退下,四下只有大李子帶著人相隨,便放心地說:“這幾日,皇上此刻的表情,時不時就會流露出來,也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皇上真的有心事?朝政?還是後宮?”
玄燁怔怔地看著姑母:“姑姑,看得出來嗎?”
雅圖見玄燁不反感,更坦率地說:“姑姑這幾天,都在擔心你。”
玄燁問:“皇祖母可知道?”
雅圖笑道:“興許也知道,不過皇上日理萬機,為了國事犯愁,理所當然。”
玄燁搖頭,說:“是家事,自然……也關乎國事。姑姑,朕是為了石榴犯愁。”
最明白將來會有什麼變故的人,恰恰是玄燁,他知道自己將來可能選什麼人入宮,雖然選秀是公開公允的大事,但皇后能頂著一道疤母儀天下,很多事就不言而喻了。
“石榴終究是佟家的人,將來她的立場會很尷尬,就算舒舒完全信任石榴,朕也……”玄燁沉重地說,“姑姑,佟國維太過精明,他眼下為朕做的所有事,將來也能全都還給朕,朕怕他,終有一天會傷害皇后。”
雅圖完全沒想到,玄燁竟然在擔憂這麼一件事,相比之下,福臨那些年,都幹了什麼?
“姑姑?”玄燁有些不安。
“皇上,姑姑太高興了。”雅圖眼角泛出淚光,對玄燁說,“皇上,您有這份心,就絕不會有事,姑姑什麼都不擔心。”
玄燁愣了愣,苦笑道:“怎麼姑姑說的話,朕聽不懂了。”
雅圖道:“舒舒會是一位了不起的皇后,皇上別太擔憂,我聽蘇麻喇說,是舒舒自己要求石榴留在坤寧宮,那麼她就一定想好了將來需要面對什麼。難為她小小年紀,已懂得制衡之道,不論是朝政,還是後宮,從不可能一人獨大,如鰲拜之流,終將滅亡。”
玄燁心口鬆快了好些,感激地說:“只怕人人都看出朕有心事,但誰也不敢過問,還是姑姑親。”
雅圖道:“最親的,自然是皇后、妃子,和您的孩子。”
正月十五的元宵宴上,玄燁加升鰲拜與遏必隆為太師,取代昔日索尼,位極人臣。
在鰲拜屢屢以下犯上,以權謀私,乃至濫殺無辜的罪行下,皇帝仍給予一個權臣如此高的信任和待遇,令大臣百姓寒心之餘,也使得更多人攀附鰲拜。
而這些人,前腳踏進鰲拜府,後腳他們的名字,就會被皇帝釘在“生死簿”上。
轉眼,隆冬過去,康熙七年的春天,來得格外急切,三月頭上竟然就連著幾天燥熱,稍稍在太陽底下走快些,就悶出一身汗。
針線房的宮女,趕著為主子們量體裁衣,此刻繡女們為舒舒量尺寸,一面閒聊說:“皇后娘娘,聽說今年氣候反常,怕是多災,奴婢們都害怕極了。”
舒舒道:“不要危言聳聽,原本沒什麼事,以訛傳訛,弄得人心惶惶。”
繡女道:“是南懷仁大人親自對皇上說的,奴婢那日剛好在乾清宮候著,要給皇上量尺頭,聽得真真兒的。”
舒舒看了眼這個繡女,沒說話,朝石榴遞了個眼色。
這個愛多嘴的繡女,往後自然不會再有資格到御前伺候,可朝廷大事不容耽誤,若是多災之年,內宮就該縮減用度,施惠於民。
“請昭妃來。”舒舒吩咐,“說我有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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