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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無心入眠,夜闌人靜時,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玄燁睡的位置,眼淚不知不覺地落下來。
上一次意識到喜歡上玄燁,是發現忘了自己額頭有傷,這一次……簡直醋海翻了天。
舒舒翻了個身,背對著玄燁的位置,可睡著睡著又轉回來,用被子裹緊身體,蜷縮在平日裡玄燁躺的地方。
榮常在的承瑞出生,是舒舒親自抱著給玄燁看,看著初為人父的玄燁笑得那麼興奮,她心中卻沒有一絲漣漪。
榮常在孕後恢復,時不時被宣召侍寢,舒舒也就那樣,根本不在乎。
在她的眼裡,馬佳氏和董氏就是暖床的人,可是,鈕祜祿靈昭不一樣。
共處三年,朝夕相對,靈昭又是一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對玄燁的愛慕憧憬,越來越強烈,隔著幾堵牆都能感受到。
舒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別胡思亂想。”
寢殿的門忽然開了,舒舒聽得出來,是石榴的腳步聲,她隔著帷帳就問:“姑姑怎麼還不睡?”
石榴快步走來,掀開帷帳:“娘娘聽得出是奴婢?”
舒舒懶懶地說:“早就記住了。”
石榴說:“奴婢擔心娘娘睡不著,非要自己來看一眼才踏實。”
舒舒坐了起來:“姑姑,我渴了。”
石榴去倒水,一面唸叨:“可見夜裡還是不能食姜,奴婢要去找太醫唸叨唸叨。”
舒舒倒是坦率:“我是心裡不高興才睡不著,姑姑別拿太醫撒氣。”
石榴跪在腳踏上,愛憐地看著小皇后:“娘娘別不高興,您不高興折騰的也是自己,與旁人什麼相干,何必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我也這麼想,爺爺活著的時候就對我說過,女人家不要吊死在男人這棵樹上。”舒舒道,“但我的情緒也是真的,我在乎,吃醋,我生他的氣了。”
石榴笑道:“那娘娘預備怎麼做?”
舒舒說:“我要好幾天都不理他。”
石榴哄道:“奴婢知道了,咱們好幾天都不理皇上。”
舒舒喝了水,將茶杯遞給石榴,故意道:“姑姑會不會偏幫皇上,轉身就去告密?”
石榴不至於大驚小怪,知道皇后鬧脾氣呢,一味地哄著:“奴婢怎麼會呢,奴婢也生氣,憑什麼就先了翊坤宮。”
舒舒抱著膝蓋,軟綿綿地說:“我知道他心裡多為難,也一直算計著到底該怎麼做這件事,難得今天氣氛好,我既然讓昭妃單獨陪他去聽南懷仁講曆法,皇上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那天您在翊坤宮外說,不讓的。”石榴道,“奴婢還記著呢。”
“所以我絕不會親口說要他去翊坤宮睡的話。”舒舒拉著石榴坐到床沿,靠著姑姑說,“但他還是猜到我的心意了,若是為了我的心意而去,我更愧疚。”
石榴說:“娘娘想開些。”
舒舒卻道:“姑姑,昭妃她很喜歡皇上,我能感受到她的心。”
石榴請舒舒躺下,為她蓋上被子,伏在床沿上說:“奴婢給娘娘講個故事可好?”
舒舒莞爾:“說什麼?”
石榴說:“先帝和孝獻皇后。”
舒舒有些意外:“山河絕戀?”
石榴道:“那叫什麼山河絕戀,簡直就是病了的兩個人。”
舒舒忙捂住了石榴的嘴:“姑姑,你瘋了。”
石榴說:“奴婢沒有瘋,奴婢永遠也不會釋懷,愛成那個樣子,圖什麼?江山妻兒,老母親,都不要了。”
舒舒定了定心,趴在枕頭上,聽石榴緩緩說起當年的事。
承乾宮猶在,物是人非。
隔天陰雨,一清早,玄燁頂著烏沉沉的雲從翊坤宮離開,穿著昨夜來時的常服,大李子照皇帝的吩咐,沒送朝服來。
冬雲帶著宮人們,跪了一地恭送皇上,待聖駕遠去,才慌忙跑進門,臥榻上,靈昭早就醒了。
“小姐?”冬雲伏在床邊,“小廚房熬了止疼的湯藥,您要服用嗎?”
“已經不怎麼疼了,不必吃。”靈昭朝冬雲身後看了眼,小宮女們託著各色吉祥之物,等著向她道喜。
紅棗蓮子灑了滿床,靈昭坐起來,看著冬雲抓了一大把花生往被子裡塞,被子底下的她,幾乎不著寸縷,一抹肚兜還是早晨比皇帝先醒來時,偷偷穿上的。
冬雲從褥子上抽出了白帕,上面星星點點都是昨夜的**,靈昭尷尬地別過臉去,可冬雲她們竊竊私語的歡喜,還是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