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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雲依然擔心:“小姐,太皇太后和皇上他們,真的不會查到嗎?”
靈昭滿不在乎,伸手摸一把探出宮牆的枝丫:“那就去查吧。”
然而這句話,玄燁同樣也天天問大李子,為什麼查不到。
他想象不出會有第二個人要對皇后不利,他不斷地問大李子,那天冬雲離宮回府,到底做了些什麼。
可大李子說,這幾天遏必隆大人帶著妻妾在天寧寺燒香拜佛,沒有見到他們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觸。
再者,他們之所以舉家去天寧寺燒香拜佛,是因為昭妃娘娘派冬雲傳話,希望家人能去天寧寺為自己祈福求子。
彼時,大李子退下後,御前侍衛曹寅奉旨入殿,玄燁問他查得怎麼樣,曹寅說,內務府雖然有可疑之人,但抓不到證據。
玄燁大怒:“既然可疑,為什麼抓不到?”
曹寅道:“回皇上的話,坤寧宮那小宮女在背後議論鰲拜是事實,她與寧壽宮的宮女傳遞訊息也是事實,她們自己招認,連寧太嬪也承認,曾派人向皇后送話。正因為一切都是事實,沒有人胡編亂造,那些人將聽見的話傳出去,頂多以宮規懲罰他們的不嚴謹,但不能說他們是為了構陷皇后娘娘。”
玄燁緩緩呼吸,讓自己平靜,問:“那麼那些人,背後總有主子吧。”
曹寅道:“他們沒有主子,只有利益,除非事情敗露鐵證如山,他們絕不會輕易出賣任何人。一旦不守信用,從此再無人敢相信並利用他們,他們就是斷了自己的財路,這是內宮奴才的生存之道。”
玄燁冷笑:“她事必躬親,日日和奴才打交道,不該學的,該學的,都學會了。”
曹寅雖知皇帝在說誰,但不敢多嘴。
“去預備一下,朕要到南苑小住幾日。”玄燁說,“與皇后同行。”
“奴才領旨。”曹寅立刻抱拳,謹慎地多問了一句,“皇上,太皇太后和太后是否同行?”
玄燁說:“都不去,你可以告訴外人,朕是憐惜皇后受驚,要帶她去散散心。”
如此,四月下旬,帝后離宮赴南苑小住五日,就在聖駕離宮的那天,靈昭的月信如期而至。
原本這個月,月信遲遲不來,冬雲已經按捺不住興奮,悄悄找了年長的嬤嬤詢問生孩子的事,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靈昭倒是很平靜,僅僅一次,且是初-夜,怎麼可能運氣那麼好。
她難過的,不是自己沒能懷上孩子,而是皇帝帶著皇后,去了在她心裡存有美好回憶的地方,日子越久,就越證明,玄燁不喜歡她,厭惡她,對她所在乎的任何事,都不屑一顧。
靈昭漸漸相信,太皇太后沒有信守承諾,又或是太皇太后從一開始就騙了她,皇帝一定知道她和父親私下傳遞訊息,將內宮秘聞一件件往外說的事。
她對冬雲說:“不論如何,我還要活下去,我還有退路嗎?”
南苑小島上的行宮,經歷上次地震後,已經修繕完整,宮殿花草比昔日更清雅別緻,都是照著皇帝的喜好重建。
玄燁早就想侍奉皇祖母來小住散心,畢竟這裡視野開闊能令人心情開朗。
可蘇麻喇嬤嬤說,太皇太后當年每每來此,都是帶著不高興的心情,都是為了給皇帝和董鄂妃挪地方,難得重建修繕,她不願辜負了大好風光。
如此,更堅定了玄燁,要為皇祖母打造一座皇家園林,供她安養晚年的決心,離宮的五天裡,就有一天,帶著舒舒到郊外來看地。
而這也是五天來,二人唯一一整天都在一起的日子,雖說此行是帶舒舒來散心,可玄燁給自己安排了很多正經事,前後接見了朝廷官員、富商巨賈、民間能人,甚至還有京郊種地的農民。
大部分時間,舒舒一個人和石榴帶著小宮女在島上游玩,天氣越來越暖和,坐在岸邊礁石上看湖水拍岸,餵魚逗鳥,倒也十分愜意。
短暫的五天,轉瞬即逝,明日就要回宮,玄燁終於得閒,問了大李子舒舒在何處,徑直找了過來。
皇后正蹲在岸邊,拿青草喂兔子,玄燁龍行虎步地走來,那氣勢,把兔子嚇得一溜煙跑了。
舒舒起身瞪著他:“皇上凶神惡煞地做什麼?”
玄燁笑道:“若是連兔子都不怕朕,朕這個皇帝也太沒有威嚴。”
舒舒哭笑不得,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宮女們,邊上早有人過來伺候娘娘洗手,玄燁順手取過帕子,親自給舒舒擦手,說道:“明天就回宮了,這次說好帶你出來散心,結果朕一直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