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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深深呼吸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和李氏她們的區別,僅僅在於有沒有陪皇帝睡過一晚,除此之外,再無差別。
外頭傳言所謂的“寵妃”,在納蘭氏看來,簡直是笑話。
這紫禁城裡有中宮皇后在,何來的寵妃,只怕永遠也不會有寵妃。
她現在,不過是一副被皇帝用來享受的肉-體,想要真正在紫禁城裡做個人,那條路還長著呢。
轉眼,又是一年元宵,昭妃病癒後,接過一切事務重新打理,但皇后早早將正月裡的事都安排妥帖,她嘴上說再也不想費心,都推給靈昭,事實上一切都做得完美無缺。
這是身為皇后該有的能耐,靈昭不至於不甘心又或嫉妒,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些奴才跟著中宮當了幾天差,就不服管了,靈昭怎麼使喚都覺得不順手,叫她很是惱火。
唯有暗暗忍耐,待過了正月,但凡不服管的,隨時可棄,靈昭也絕不會手軟。
元宵節後,太皇太后下旨,命皇帝移居武英殿聽朝理政,道是去年地震,乾清宮受損,皇帝住在受損的宮殿裡,有損天威,二月起將重新修繕乾清宮。
而提起去年的天災,不得不追究欽天監預測的失職,重新修改曆法,行南懷仁推算之曆法。
罷免欽天監官員的旨意頒佈後,鰲拜的“病”終於好了,他怒氣衝衝闖進武英殿,責問皇帝為何輕信洋人。
玄燁平靜地說:“南懷仁以項上人頭擔保,倘若之後曆法有誤,請朕隨時誅殺他,既然如此,不妨一試。日升月落,四季風雨,人人都能用眼睛看著。若有偏差,到時候朕就命鰲太保你,取南懷仁項上人頭。”
鰲拜怒視著小皇帝,冷冷道:“臣會把刀磨快,給他個痛快。”
玄燁淡淡一笑:“武英殿不及乾清宮寬敞,鰲太保,往後你說話不必那麼大聲,保重身體要緊。”
鰲拜胸前像是堵著一口血,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他離開武英殿時,臉色鐵青,腳下的步子踩得砰砰響,驚得沿途的小太監,都直哆嗦。
幾天後,皇帝又下旨,二月裡將巡視京畿一帶,檢視去年地震後的災民賑濟,鰲拜等大臣皆同往,京城裡的事,交由康親王傑書代理。
鰲拜對此事,心存疑慮,將心腹之人都留在了京城,命他們緊盯皇宮裡的動靜。
但玄燁離京轉了一圈,除了撫卹災民之外,大部分時間,是到處閒逛,每座山每條河,都能令他興致勃勃,拉著鰲拜等人唸叨上大半天。
至於京中傳回來的訊息,康親王除了每日和值房裡的熊賜履等人整理各地的奏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異常行為,前朝後宮一切太平。
玄燁回京的前一天,舒舒的月信如期而至,石榴見皇后蜷縮在炕上滿臉的失落,好生安慰道:“娘娘,您還年輕呢,再遲兩年有孩子,剛剛好。”
舒舒愣一愣,笑了笑沒說話,她怎麼可能對石榴說心裡的那點小念頭,石榴到底是沒嫁過人的。
舒舒急得不是孩子,是小別之後,不能勝新婚。
待玄燁回京,區區半個月多,就曬黑了好些,舒舒乍見玄燁,很是吃了一驚,玄燁卻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道:“這下看著,結實多了是不是?”
而皇帝回宮後,帶著出遊的興奮,為太后舉辦了一場冰嬉,又在寧壽宮傳了三天戲。
這一日鰲拜進宮,皇帝滿頭大汗地從摔跤場歸來,對他說:“那些小子們,都崇拜鰲太保,改天你去指教指教他們,讓他們開開眼。”
鰲拜沒有當下就答應,可他越來越看不懂皇帝,因為在他看來,皇帝毫無疑問還是個貪玩的少年,可為什麼每次君臣目光相交,他都會在內心感到恐懼,而這份恐懼與日俱增,總有一天,要逼得他發狂。
可是皇帝的日子,越過越自在,除了隨心所欲的遊玩嬉戲,臨幸後宮嬪妃,亦是比往年更頻繁,去年新入宮的三位,皆陸續得到召幸。
三月初,李常在頭一回被送進武英殿的暖閣,平日裡嘰嘰喳喳張揚的人,這會兒卻嚇得跟個木頭似的,玄燁沒有勉強她,與她隨意說說話,到了時辰,就把人送回去了。
李常在本以為自己完了,丟盡顏面不說,從此再不會被皇帝喜歡,躲在屋子裡哭了半天。
誰知隔天夜裡,內務府又來人將她接走,這一次,她總算做了皇帝的女人,更因為皇帝的體貼,和連著兩晚被送上龍榻的體面,將她得意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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