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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八年,正月初七,玄燁離宮前往孝陵,祭奠先帝。
而早在出發之前,玄燁就接到密報,班布林善私下製作了龍袍,不知是留做己用,還是要孝敬鰲拜。
玄燁在出門時,吩咐納蘭容若和曹寅:“你們預備一下,朕回城時,要去太保府探望鰲拜。”
二人俱驚,規勸皇帝改變主意,玄燁漠然無視,至孝陵敬香叩拜時,二位舅舅到了身邊,玄燁再對佟國綱道:“朕要在今日,去探望鰲拜。”
佟國綱肅然不語,佟國維則極力反對:“皇上,鰲拜府裡危機四伏,班布林善那個小人,就是想看您和鰲拜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前些年鰲拜只不過事專權跋扈,尚不敢威脅皇權,可是這兩年,在他的挑唆下……”
“這是必然的結果,還是偶爾的發生,難道你不明白?”玄燁說,“正因為鰲拜有這樣的心,才會容許班布林善出現在面前,而朕又怎麼會容許班布林善坐收漁翁之利?”
佟國綱鄭重地說:“皇上請安心前往,臣必當保護聖駕周全。”
“佟國綱你瘋了?”佟國維怒極,“怎麼好讓皇上去犯險。”
見此事自己已無法阻攔,佟國維只有迅速將訊息送入宮裡,請太皇太后出面,奈何皇帝已經離開皇陵,啟程回宮,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接到太皇太后的懿旨。
深宮裡,只有舒舒一人知道,今天皇帝要去探望鰲拜,今年未隨駕同去皇陵祭奠先帝,便是玄燁說,讓她安心等在宮裡。
她帶著眾妃嬪,到奉先殿上香祭奠,將散時,留下了慧嬪。
奉先殿外,眾人隨昭妃退出,李氏見慧嬪被皇后單獨留下,就知道是要算那天的賬,得意洋洋地對身邊的榮常在說:“她總算要挨教訓了,不過是個嬪位罷了,仗著自己是科爾沁的格格,對我們頤指氣使。她還比我小一歲呢,小小年紀哪裡來那麼壞的脾氣,真是自不量力。”
靈昭聽見幾句,冷聲呵斥:“奉先殿乃莊嚴肅穆之地,你胡言亂語什麼?”
門前頓時靜了,榮常在內心叫苦,不自禁退開幾步,不願和李常在站在一起。
但靈昭走來,毫不留情面地說:“榮常在,你年長,且侍君時日久,又是皇長子的生母,皇后娘娘將新來的妹妹交付你照顧,就是盼你也能好生教導她們。可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見她們有所長進?我不希望再聽見有人口無遮攔,不希望再看見不規矩的事。”
榮常在慌忙跪下:“娘娘息怒,是臣妾的過錯。”
靈昭道:“不論出身如何,做了皇上的後宮,就有後宮的規矩。但凡你盡力了,有的人還是不服管教,我也不會為難你,你來找我,或是尋求皇后娘娘的幫助。可你若什麼都不做,放縱一些人自由散漫,那就是你的罪過。”
董答應和張答應都跪下了,納蘭氏也跟著跪下,赫舍里氏左右看了眼,立刻隨眾,只有李氏還直挺挺地站著。
傻乎乎的她,被昭妃嚇懵了,還沒回過神,邊上的赫舍里氏拉了她一把,才跌倒在地上。
靈昭冷冷搖頭:“望你們好自為之。”
冬雲上前攙扶,宮人們簇擁著昭妃娘娘離去,董答應和張答應來攙扶榮常在,她嚇得魂飛魄散,好端端地惹禍上身,真是招誰惹誰了。
“榮、榮姐姐……”李氏怯怯出聲。
“可別叫我姐姐了,我擔當不起,您是尊貴的世家貴女,我不過是個包衣奴才。”榮常在恨道,“還請李主子,給咱們奴婢一條活路。”
此刻,只見慧嬪兩眼泛紅,臉上還有淚珠沒擦乾淨,氣哼哼地從門裡出來。
見她們聚在這裡還沒散,慧嬪惡狠狠地瞪了眼,故意從人群中間闖過去,赫舍里氏和納蘭氏猝不及防,都被推倒在了地上。
而緊跟著,皇后也出來,看見納蘭氏和赫舍里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她溫和地問:“沒事吧?趕緊把衣裳撣一撣,一會兒雪粒子化開,衣裳都溼了。”
眾人畢恭畢敬地侍立一側,不敢出聲,舒舒卻道:“榮常在,隨我去一趟阿哥所,我想承瑞了,這幾日太忙,也不能好好帶他玩耍。”
榮常在鼻尖發酸,心中感激不已:“臣妾遵旨。”
她跟著皇后,緩緩往阿哥所的方向去,留下這裡的人,董氏和張氏不願惹麻煩,向幾位常在福了福,一溜煙地跑了。
李氏回過神來,問兩位姐妹:“是我的錯嗎,我的錯?”
赫舍里氏小聲嘀咕:“姐姐,你也太隨性了,這裡是皇宮呀。”
李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