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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散後,玄燁和舒舒帶著公主,一起送太后回寧壽宮,太后本要留公主在身邊睡一夜,可小丫頭纏著舒舒不放,太后只能作罷。
玄燁要散步回去,以助醒酒消食,可女兒出門沒走幾步,就要舒舒抱。
“皇阿瑪來抱,你是大孩子了,皇額娘抱不動你。”玄燁抱起閨女,在她臉上親了口,“皇阿瑪抱,好不好?”
小傢伙是累了,在父親舒適有力的臂彎裡,嫡母也在一旁,她安心又愜意,趴在玄燁肩頭,歪著腦袋和一旁的舒舒嘰嘰咕咕不知說著什麼,很快長長的睫毛蓋下來,嘟囔著小嘴睡著了。
“睡著了?”玄燁說,“一下子變得好沉。”
“換人來抱吧。”舒舒輕聲說,“皇上不會抱孩子。”
玄燁卻說:“一會兒又把她弄醒了,你真的帶回坤寧宮嗎?拿個什麼來給她蓋一蓋,夜風涼得很。”
舒舒笑道:“走去阿哥所還有好遠的路,皇上明天寫字仔細手顫。”
“你當朕這麼沒用?”玄燁很不屑,“趕緊走吧,往哪兒走?”
抱著孩子的男人,連方向也找不著了,可是他那麼用心,舒舒也不能潑冷水,一路護著送回阿哥所,玄燁還是頭一次,親手將睡熟的孩子放在床上。
剛躺下的小閨女,頗有幾分不安,翻了個身抱住了父親的手腕。
玄燁也不急著抽出來,學著平日裡舒舒拍哄孩子的模樣,輕輕安撫,等小娃娃睡踏實了,拿了個布老虎給她抱著,終於把自己的手換回來。
舒舒看在眼裡,這是她照顧承祜時會做的事,玄燁不聲不響地都學了去,他一定很想做個好父親,只可惜沒精力沒時間,也沒有機會。
不久後,攜手離了阿哥所,漫步在皎潔月色下,玄燁心情極好地說:“今年是豐收之年,到年末,國庫能達到大清入關以來的最高。但朕不滿足,要更多一些,再多一些,朕要將大清,變成真正的強國。”
舒舒道:“戰事消停,必然能增收國庫,而國庫增加,皇上一定會擴充軍隊。待國富民強時,我大清遭鄰國忌憚、逆賊垂涎,少不得又將引發戰事。臣妾看來,國之強,強在軍隊,大清鐵騎所向披靡威震四海,才是立國之本。”
玄燁含笑看著她:“索尼教你的?”
舒舒說:“爺爺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教我,還不許我自己想想?”
玄燁嗔道:“別輕狂,後宮不得干政。”
舒舒不以為然,傲然道:“大清的皇后,對自己的國家、軍隊和百姓有所期待,怎麼就成了干政?話說回來,為什麼後宮不得干政,那些大臣們到底在怕什麼?是他們從骨子裡就認定,女子比男人強,所以才用高大的體格和力氣,這僅存的先天優勢來壓制嗎?”
“朕不過一句話,招惹你一大車的話。”玄燁故意道,“討人嫌。”
舒舒說:“我知道,你不嫌。”
玄燁笑道:“你可知,皇祖母最崇拜誰嗎?”
舒舒想了想:“太宗皇帝?”
玄燁搖頭:“武則天。”
舒舒很驚訝:“皇祖母崇拜武則天?”
玄燁說:“皇祖母崇拜著那麼了不起的一個女人,可她扶持了兩代帝王,卻連垂簾聽政都不樂意,你認為,皇祖母是計較後宮不得干政嗎?我想,皇祖母的一生,會被代代傳頌,她不在活著的時候,強爭虛名榮耀,但用她的一生來告訴所有人,後宮不得干政,是那些男人們大臣們,乃至帝王們,給自己編織的最虛幻的夢境。”
舒舒真誠地說:“我是一時玩笑過了頭,皇上,我並不是……”
玄燁嗔笑:“朕當然知道,你連家族都能捨棄,難道會在乎那些事。”
舒舒覺得氣氛不大好,便道:“我們說些別的事,都怪我,這麼好的日子,說了掃興的話。”
玄燁笑道:“朕不是不高興,是感慨皇祖母的一生。”他想起一事,道,“石榴在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過,宮裡有一套青銅編鐘。”
舒舒道:“編鐘是知道的,但石榴姑姑不曾提過。”
玄燁笑道:“皇祖母憧憬漢唐的禮教文化,但這編鐘送到宮裡,只奏響過一次,還是在孝獻皇后的主持下,教導樂師們演奏。”
舒舒想了想,說道:“皇上若是想哄皇祖母高興,再次奏響編鐘,或是大行漢唐文化,只怕皇祖母未必會高興。”
“是嗎?”玄燁問。
“臣妾能直言嗎?”舒舒道,“說了,您可不能生氣。”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