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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太醫來看過,說皇后娘娘氣血尚弱,最好再靜養一個月,玄燁立刻點頭,命舒舒老實在屋子裡待著。悶了一個月,對舒舒而言幾乎是刑罰,又要再多一個月,她今天本就不高興。
“皇后娘娘,昭妃一直針對我,還讓低賤的常在羞辱我,對我大打出手。”慧嬪哭得梨花帶雨,“皇后娘娘,我在這裡好苦,我想回家,我想回科爾沁。”
不多久,得知慧嬪闖來坤寧宮,靈昭也立刻跟了過來,進門就聽見慧嬪哭訴,要回科爾沁,靈昭站在屏風前,沒再往前走。
“慧嬪娘娘,奴婢帶您去收拾收拾,大正月的,您這樣可不好。”石榴溫和地上前,攙扶慧嬪起身,與皇后互相看了眼,便帶著人走了。
靈昭這才走上前,跪下道:“是臣妾失職,讓慧嬪驚擾了娘娘。”
舒舒耐著性子問:“出什麼事了,你起來說話。”
靈昭沒動身,解釋方才的事,並告罪:“是臣妾沒能管束她們,請娘娘降罪於臣妾。”
“我若怪你,就真沒道理了,姐姐你過來坐。”舒舒和氣地說,“你這樣,我低頭看著怪累的。”
靈昭見皇后依然臥床,便問:“娘娘今天,該出月子了,怎麼還躺著?”
舒舒嘆道:“太醫要我再靜養一個月,自然我也不是總躺著,剛下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就是不能出門,悶得慌。你起來吧,過來坐。”
皇后再三邀請,靈昭也不能再推辭,但也實在不敢坐在皇后的臥榻上,只站在一旁道:“娘娘心裡煩悶,臣妾還為您添亂,實在慚愧。”
“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們犯了錯,責罰她們便是了,宮裡的規矩總要做的。”舒舒道,“姐姐放心,不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一邊,沒有人能比你更為後宮著想。”
“臣妾惶恐。”靈昭欠身道,“今日之事,臣妾實在無顏見您。”
“你照著規矩責罰她們便是了。”舒舒道,“我不會偏袒慧嬪,至於科爾沁,你也不必擔心,再糟糕,也比先帝靜妃強吧。”
靈昭笑了:“娘娘,您這話說的,叫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臉往哪兒擱。”
舒舒笑道:“就咱們倆說說,你總不見得去告狀吧。”
靈昭心情好了些,福身道:“臣妾還是把該做的事去做完,才對得起您的信任。”
舒舒道:“榮常在不容易,就饒過她吧,也算給她一個面子。”
此時,石榴領著哭哭啼啼的慧嬪來了,舒舒向靈昭使了眼色,靈昭便退下了。
“皇后娘娘……”慧嬪哭道,“她們都欺負我,嘲笑我。”
“那日在奉先殿,我把該說的話,都對你說了。”舒舒神情嚴肅,“你總也想不明白,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可是你年紀小,我不願計較,這宮裡也沒人會計較,今日的事昭妃不會追究,你回去吧。”
石榴上前來帶人走,慧嬪委屈壞了,哭著問:“皇后娘娘,皇上為什麼要把我從科爾沁接來?”
舒舒沒有回答,吩咐石榴:“帶慧嬪回去,命人好好照顧,她情緒不穩定,這幾天別出門了。”
看著慧嬪不甘心,掙扎著被帶走,舒舒嘆了口氣,猶記得當年走過鍾粹宮時,聽見那嬤嬤的話語,她閉上眼睛,既然狠了心,那就狠心到底,由著她自生自滅吧。
這日的事,李氏因以下犯上,且行為不端,被罰一年俸祿,並禁足一個月。榮常在沒有受罰,且在翌日元宵節時,出席了慈寧宮的家宴。
事實上,誰也沒在乎,後宮少來了兩個人,只關心皇后為何尚未出月子。
榮常在很清楚,她們這樣的人,有一天消失了,就會被迅速遺忘,所以不論如何,她都要存在下去,昨日才會主動懇求昭妃,讓她今天參加家宴後,再受罰禁足。
當初被皇后暗示,又被昭妃“信任”時,榮常在一度迷茫,是納蘭氏點醒她,要她哪邊都別靠,該做的事做好,剩下的什麼都別管。
太皇太后命人送了宴席上的菜去坤寧宮,石榴便很快來替皇后謝恩,再領賞後退下,剛走出大殿,就被人叫住了。
是佟國維的妻子,石榴恭敬地說:“二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二夫人說道:“沒什麼,就是你家二爺他奇怪,為什麼皇后娘娘不自己撫養小阿哥,皇后娘娘身體很不好嗎?”
石榴心裡暗暗打鼓,面上應道:“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奴婢也不明白,至於皇后娘娘的身體,坐雙月子也不稀奇,娘娘年紀那麼小,是該養一養。”
二夫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