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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大人!!您這……這是真的?!”
“到底是誰負責她歷史課的?”高文忍不住捂著腦門斜眼看了赫蒂一眼,“還是說這條法令已經廢止了?如果廢止的話那我這倒是有點尷尬了啊——話說各國首腦應該不會無聊到隔了幾百年突然湊一塊開個代表大會,宣佈取消掉一條早就沒啥作用的開拓法案吧?”
“瑞貝卡的歷史課……其實是我教的,但成績確實一直不好,”赫蒂滿臉紅暈地解釋道,然後趕緊回答高文的問題,“另外您提到的這條法令當然沒有被廢止——在開拓騎士們還在世的時候,沒人膽敢廢止它,而在最後一個開拓者去世之後,這項法令則成了榮耀的一部分,代表著人類重塑文明的信念,就更沒人會去廢止它了。”
安德魯子爵接上了後半句話:“非但沒有廢止,那些歷史學家和博學家們還會對它大書特書……”
高文聳聳肩:“所以我突然詐屍對他們而言絕對既驚喜又意外——這條七百年前的法律終於又有用武之地了。”
安德魯子爵盯著高文,尤其著重看著對方手裡的開拓者之劍:“我承認,這確實是個……我從未想到的思路……如果用永久開拓權的話,您確實是有重新振興塞西爾家族的可能,但恕我直言——這將是一筆很長期的買賣。您知道現在王國邊境有多少可開拓的無主之地麼?”
“大概知道一些,在路上我的後代們已經跟我講過了,”高文看了旁邊的赫蒂與瑞貝卡一眼,“基本上能養人的地方都已被分封,無主之地皆是莽林毒沼,或者就是與剛鐸廢土接壤。”
“所以您打算怎麼辦呢?”安德魯子爵攤開手,“您要在什麼地方重振您的家族?”
“那就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了,”高文微笑起來,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一張從高空俯視大地的圖景,那是這個時代的人類絕對無從入手的、精度與廣度都近乎喪心病狂的衛星地圖,它深深的儲存在高文的記憶中,雖然它可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前的過時記錄(畢竟現在高文已經與那個俯視視角斷了聯絡),但卻足以為高文指明未來的道路,“你只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一個參與過第二次開拓,而且到現在仍然保持著永久開拓權的開國大公能有多大投資價值就好。”
安德魯低下頭來,第一次認真地思考這件事情。
良久,他開口打破沉默:“如果您的永久開拓權真的得到王室承認,那我這個小小的子爵將很樂意為您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標準的圓滑貴族發言——不留破綻,不逾規矩,還能顯示出一定的恭謹。
瑞貝卡張大眼睛:“難不成開國先君和各國先祖們都承認的永久開拓權,當今的國王陛下會不承認?!”
高文笑著看了這位不太成熟的後輩一眼:“他當然不想承認嘍——事實上他有極大可能都不會承認我的身份,即便查理一世蹦出來證明我是真的,那位國王陛下和他的幕僚們恐怕也仍然會發自肺腑地祈禱我能當場去世,然後重新被埋回到王國南境的古墳裡去。”
“為什麼?!”瑞貝卡感覺三觀受到了挑戰,“您可是開國大公!是供奉在廟堂上的人物!國王和貴族們每年都要緬懷您,難道他們不希望您能回來重新幫助這個王國麼?”
高文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桌子對面的琥珀嚷嚷起來:“因為他們少了三天假!”
一邊嚷嚷著,半精靈小姐還一邊故意對高文擠眉弄眼,這惹來了赫蒂一個惱怒的瞪視。
“別聽她胡說,那是我給她開的玩笑,”高文擺擺手,“真正的原因……赫蒂與安德魯先生應該都已經想明白了吧?”
赫蒂嘆了口氣:“國王會緬懷英雄,因為英雄的形象與聲望可以用來鞏固他的統治,但他絕不會希望這位英雄回來,一旦英雄回來了,那些形象與聲望就不再是他能控制的東西了……”
由於安德魯在場,赫蒂還有一些更加大逆不道的話沒說出來:尤其是當這位國王起源於一位私生子,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
“所以我們要考慮的問題其實就明確下來了,”高文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開拓者之劍,“那就是……讓我的永久開拓權生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