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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來看看,”高文帶著赫蒂走進這座木屋,隨意打量了一眼:屋子不大,臥室和起居室完全就是連在一起的,裡面有什麼陳設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看到這裡基本上就是領地木匠們打造出來的那些簡易傢俱,根本看不到多少私人物品的痕跡,便判斷出這位詹妮·佩羅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樣,在王都也是過得相當落魄,“怎麼樣?已經在營地裡適應兩天了,對這裡的生活還滿意麼?”
詹妮根本不知道領主和總管親自來自己的簡陋小屋到底是要做什麼,也不好主動開口詢問,便只能硬著頭皮順著高文的問題回答:“很……很滿意,老實說已經比我想象的要好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搬來了兩把椅子,讓領主和總管有地方坐下,她自己則只能站在旁邊:這裡總共只有兩把椅子。
“想象的?”高文好奇地看了詹妮一眼,“你想象的是什麼樣?”
詹妮一聽這個頓覺失言,但卻不得不回答:“一開始……我以為這裡會更艱難一些。我聽說這座營地從開始建設到現在才只有一個多月,而且人手什麼的都不足,我沒想到這裡竟然已經建起了這麼多房屋,還有碼頭可以接收從坦桑鎮運過來的物資……”
“這是因為大家勞動都很努力,”高文笑了起來,“而且說實話,這還不算快呢,我可是見識過一個月建起一座城鎮的建設速度。”
那是在有水泥的地球——高文心中悄悄補充道。
詹妮則被高文隨口一句話給嚇了一跳,但緊跟著她就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過來:“啊,您說的是七百年前的剛鐸帝國吧?”
“差不多一個意思,”高文隨口說道,並看了看這座簡陋的小屋,“嗯,現在營地只能提供這樣的居住條件,不過你放心,磚窯廠已經開始建了,等有了充足的磚瓦,我會盡快讓領地上的人可以住進磚瓦房裡。”
詹妮:“……哈?”
她從一開始就在等著高文提到“待遇過高”的問題,結果等了半天話題卻越來越往偏的方向走,到現在甚至已經算是截然相反了,她忍不住懷疑眼前這位古人是不是在按照當年剛鐸帝國的標準來做這片營地的規劃,但緊接著又想到——當年的高文·塞西爾也是從零拓荒,和先君一同建起安蘇王國的,他老人家在這方面有的是經驗,應該不至於胡亂分析才對……
一頭霧水的符文師小姐自己開始胡亂分析起來。
高文卻不知道這個叫詹妮的符文師在腦補些什麼東西,他只是隨口說幾句話開啟氣氛而已,眼看氣氛打不開了,他就乾脆地轉移了話題:“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安置情況,瞭解一下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都還有什麼需求,順便了解一下你本人。”
“瞭解……我?”詹妮詫異地指了自己一下,“您是指哪方面的?”
赫蒂順手抽出一張紙,推到對方面前:“我便明說了吧,我們看了你的資料,你是一位四級的符文師,但你的法師等級……是個學徒?”
詹妮心中頓時一抽。
果然如此,該來的還是來了。
四級的符文師等級並不會為自己帶來榮耀,反而那學徒級的法師等級才是真相,而這相差懸殊的等級並不意味著天賦,只會讓人把她和“怪胎”聯絡在一起。
甚至更糟:一個法師學徒,被當做中階職業者塞進隊伍裡充數,那位來自七百年前的開國大公會怎麼想?按照一般貴族的思路,他必然會把這視作一種欺騙和侮辱,為此盛怒也是有可能的,但他卻不會對國王發脾氣,那麼他發洩的物件就只能是自己這個“謊言本身”了。
來自王都的符文師深深低下頭,用最謙卑和惶恐的語氣請罪:“對不起,公爵大人,還有赫蒂女士,我無意欺騙你們,我願意為此接受懲……”
但高文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你怎麼辦到的?”
詹妮正在努力組織語言,好撲滅她想象中的“貴族怒火”,但卻沒想到高文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問了這麼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結果一下子愣住了。
高文還以為對方沒聽清楚,只好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是怎麼以學徒身份,完成符文師那些基礎練習的?你能同時感應到複數符文的魔力麼?你能對符文進行‘魔力調律’麼?”
符文師確實是“手藝人”,他們的勞動在專業法師看來與泥瓦匠沒什麼區別,但高文卻很清楚,區別還是有的,並且區別甚大:
符文師不只是按著圖紙畫出法陣就行,他們還必須能做到可以主動修改、調整符文的位置,還要能對那些不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