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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我好不好?”
裴紀沉默地看了她許久,而後一點一點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好!”他說。
轉身,大步離去。
次日清晨,樂平郡王與管城縣主奉生母骨灰回鄉。
裴紀騎在馬背上,直至車馬杳杳,才領著一隊人往今日巡守的地界而去。
“這是捕風捉影啊!”城門外的茶寮中,一名容止俊彥的年輕人含笑搖頭,“他能給你抓到證據?”
“不需要證據。”袁宴手執茶碗,將一碗粗茶當作極品香茗一般品著。
“不需要證據?”年輕人失笑,“你要散佈謠言?這可不是好玩的!畢竟是縣主呢!”
袁宴微微一笑,搖頭道:“不需要證據的,可不只有謠言——”他頓了頓,眸光轉柔,“縣主可動不得呢……”
動了林嘉芷,公主殿下還不得跟他急?
冬去春來,萬物消融。
隨著二皇子林承之的出生,原本略居下風的裴氏突然水漲船高。
她回京那日,正逢太子太傅韓文黎請辭。
“林願之身邊的人拔除得差不多了,昨日林嘉若因為韓文黎請辭一事又和陛下吵了一架!”裴練幸災樂禍地說著,又問道,“韋閱那裡調查得如何了?”
“斷了!”裴紀道。
裴練有些著急:“怎麼就斷了呢?是沒可能還是沒線索?”
“調查阿朵要出關。”裴紀簡單地說。
裴練恍然,出關的路,一條在甘明琮那兒,一條在燕望西那兒,走哪兒都不合適。
“要不——徐家那兒下點狠手?”裴練道。
“不急!”裴紀說完,便起身出門了。
裴練皺眉追上:“你今兒怎麼心不在焉的?”
“困了!”他疾步如飛,很快甩開了裴練向自己的庭院走去。
裴練望了望天,這才剛入夜啊?
裴紀邁入門檻,一邊走向裡屋,一邊問道:“備好了?”
從箱籠裡取出夜行衣,剛鬆了衣帶,便聽到身後暗衛低聲道:“西北角門未松!”
手上一滯,還是解開了衣帶,隨手一丟,淡淡道:“下去吧!”
林嘉芷回京後,開始了閉門謝客的守孝之期。
在白蘋猶猶豫豫地請示她西北角門的佈置時,她沒有太多猶豫地說:“各門都嚴守吧!”
他親口承諾了不再找她,那扇門,還留著做什麼?
從此以後她不再需要去玄女觀,也不必參與任何宴會,關閉最後一扇門後,便徹底與外界斷了聯絡。
直到林嘉若的生辰。
林嘉若也在守著祖母孝,她的生辰沒有大辦,沒有大辦,卻也不是完全不過,至少禮物還是沒少收,而她作為公主的堂姐,於情於理,也該入宮向她祝壽。
拜見公主的人都是從距離掌珠殿更近的西華門入宮。
進了西華門,走了十來步,她忽然有所感覺地抬頭望去,甬道一側,那人身著深緋公服,眉目冷峻,靜靜而立。
林嘉芷頓時停了下來,再也挪不動腳步。
他一步一步走來,朝她行了個禮,語氣淡漠:“見過管城縣主!”
林嘉芷正心中慌亂,一時不慎,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他今天原本該在城外的。
他的目光徐徐自她臉上掠過,唇角微微一勾,道:“縣主如今可有餘力了?”
林嘉芷還沒想明白他話裡的含義,他便貌似恭敬地側身一讓,林嘉芷只好匆匆從他面前走過。
直到走出很遠,還能感受到他如有實質的目光。
到了掌珠殿後,她依然沒有機會去想他這句話的含義,心慌意亂之中,變故就發生了。
她心懷惴惴離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依舊走的是西華門,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又遇見了他。
他的身上已經沒了那件深緋色的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