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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行回來後,迅速擺平了所有不利於孫家的流言,或許還有人私底下琢磨,但到了五月中旬,京中訊息傳來之後,就沒有人再有心思關注孫家那點破事了。
五月十五這天請安的時候,滿屋子的女人都顯得很興奮。
“……雲林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家的帖子遞得早,明天的日子就剩最後一個客院了……”大伯母甘氏笑著說。
林老夫人也笑容滿面:“好,好,明兒我們一家子都去雲林寺拜拜,沾沾度雲大師的福氣!”
“我這兩天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去了。”徐窈寧語氣弱弱地說。
五月以來,她就一直精神不太好,大夫也請了幾回,只說苦夏,讓靜養。
林老夫人皺了皺眉,雖然不滿,倒也沒說什麼。
離開慈蔭堂之後,孫氏趕了幾步,到了徐窈寧身邊,低聲問:“那個白氏,又鬧了?”
林嘉薇因為意外早產,身子一直不好,每回生病,白霜都要哭鬧一回,林家上下也都知道了這個習慣。
徐窈寧眸光一閃,輕嘆了一聲:“她就那樣,夫君又寵著她……”
孫氏從前還有過拿白霜氣徐窈寧的念頭,此時看她面容疲憊的樣子,想起自己房裡那個竇姨娘,不禁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思,柔聲安慰了幾句。
等孫氏離開了,林嘉若終於逮到機會問道:“孃親,我們為什麼要去雲林寺沾福氣啊?上個月不是才去過嗎?”
徐窈寧瞥了她一眼:“你又給我走神!”但還是回答了,“年初的時候,皇上召了天下的名僧名道上京城辯法,三月三時,在京郊舉行了第一場三教辯法,度雲大師力壓儒、道,聲名大震,如今訊息傳遍了天下,正是佛教最盛的時候!”
林嘉若不禁咋舌:“度雲大師這麼厲害!那皇上會不會拜他為國師呢?”
徐窈寧嗤笑一聲。
連阿若這樣的垂髫小兒都這麼想,也難怪餘杭縣的夫人們都趕著去雲林寺上香了。
“急什麼?這才第一場辯法呢!第一場不過是同國子監的學生辯論,到九月還有一場——”徐窈寧慢慢地說,“第二場,會讓第一場辯論表現出色的人直接上金殿,當著天子的面辯法,到時候佛、道兩教面對的將是文武百官,那些文官,可不是國子監學生那麼好對付的!”
就憑韓文黎先生一人,就足以壓倒全場,更何況還有個全道人還沒出場呢!
不過徐窈寧不去雲林寺倒不是因為知道度雲大師的結果,而是想趁家裡沒人,把該辦的事都辦了。
這天晚上,林嘉若睡到半夜裡,被一陣哭鬧聲吵醒。
“是不是白姨娘又鬧了?”林嘉若迷迷糊糊地問。
聽得喜鵲“嗯”了一聲,低低地安撫:“姑娘快睡吧……”
林嘉若卻突然一個激靈,徹底睜大了眼睛,就要下床去:“孃親好像起來了!”
喜鵲只好給她披上外衫跟了出去。
院子裡,白霜懷抱著女兒不停地叩頭,哭得不能自已,徐窈寧站在她面前,一臉不耐地吩咐:“把白姨娘拉到東廂先歇著!”
白霜還不肯:“夫人!夫人!”
“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你還想怎樣!”徐窈寧怒道。
白霜滿面淚痕地哀求:“夫人,您行行好,讓三郎來看看五姑娘吧,五姑娘病成這樣,她不能沒有爹啊……”
這說得什麼話!
林嘉若怒了:“你閉嘴,我爹爹好好的,妹妹怎麼就沒有爹了!”
白霜被她吼得一愣,停了哭泣聲。
這時候,林時生來了。
“寧娘?”林時生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場景有些不解,“不是說阿薇病了嗎?怎麼抱出來了?”
徐窈寧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霜就抱著林嘉薇朝林時生撲了過去,一邊哭喊:“三郎,你快救救我們的女兒……”
林時生抱住她安撫了兩句,抬頭皺眉,問徐窈寧:“去請大夫了嗎?”
剛問完,就有丫鬟一邊喊著“聞大夫來了”,一邊拉了聞大夫進來。
被徐窈寧似笑非笑地一看,林時生不禁有些尷尬。
“孃親早就讓人去請了大夫,也請了爹爹過來,白姨娘到底要鬧什麼?”林嘉若惱火地質問。
白霜既不抱著孩子進屋診治,也不回答林嘉若的質問,只是抬著一雙如水的眸子我見尤憐地看著林時生,渾身上下都寫著痴情和依賴。
林時生嘆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