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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少女走近時,一塵才如夢方醒一般,見她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又想到剛剛自己那般出神地望著她,不禁覺得頗有些失禮,但一想到她莫名其妙把那鳥兒打飛,心中便來了氣:“喂!你打它們作甚?”
少女清澈的目光看著他,嘴角似笑非笑:“我聽人在這彈琴,這些黃鳥嘰嘰喳喳吵個沒完,我打它們一下又何如了?”
聽她如此一說,一塵更是有些不悅了,想起師父的話,道:“天生萬物,皆有其靈,鳥兒鳴叫,本是天性,與你有什麼關係?”
少女輕輕一笑,舒展了一下手臂,望著碧藍色的天空,漫不經心道:“你彈你的琴,我打我的石子,這也是天性,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
一塵一時竟被她說得訥訥無語,心想她生得這般好看,怎卻如此刁鑽古怪,蠻不講理,當下也懶得去管她了,收起瑤琴便走,走出裡許,見她還跟在自己身後,問道:“喂!你跟著我做什麼?”
少女笑道:“這條路只許你走得,不許我走麼?”
一塵心想此人實是不講道理,也不再理她了,便換了條路繼續走,那少女卻又跟了上來,許久才道:“那個……那面那誰,我瞧你在此處彈了三天的琴,琴聲卻始終平平無奇,淡而無味,你敢跟我比比麼?輸的人,便須答應對方三件事。”
一塵心想莫名其妙,難不成你讓我跟著你去殺人放火,我也要跟著去?當下不理會她,繼續走路,那少女又笑道:“你是怕輸給我,不敢跟我比,是也不是?”話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又道:“也對,你琴藝平平,想來傳你韻律之人,琴藝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一聽這話,一塵可就不樂意了,師父世稱“妙音仙子”,韻律上的造詣天下無雙,師父若說琴藝第二,那世間有誰敢說他的琴藝第一?
“如何?你敢麼?”少女見他停下腳步,繼續激將道。
“奇了個怪,我有何不敢?”
一塵轉過了身來,少女笑道:“好,你在此等我三日,若是離開,那便算輸。”說罷,盈盈一笑,足步輕晃,已似一道輕煙出了林子,飄然遠去。
一塵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想這少女長得真好看,可心性卻怎生如此古里古怪?師妹可比她好多了……一想到師妹,他的心裡忽然間又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罷了罷了。
一拂衣袖,他也不去想了,就地坐下,繼續彈琴,等那少女三天後歸來。
過了三天,到這日晌午時,果見那少女回來了,手裡還帶了一張瑤琴,一塵見她來了,故作冷傲不去看她,心想她倒也算是誠信之人,沒有愚弄自己在這裡白等三天。
等到那少女走近了,一塵才咳嗽一聲,裝模作樣不去看她,心想你長得再好看我也不看,只道:“姑娘,你來了。”
“嗯……”
少女輕輕“嗯”了一聲,便算作是回答,一塵聽她聲音有些不對,怎麼有些虛弱?轉過頭看見她時,才見她臉色有些煞白,身上的白裙也沾著梅花一般的點點血跡,不禁一驚:“姑娘,你受傷了?”
“無礙。”
不想少女竟比他還冷傲,衣袖一拂,便坐了下去,連看也未看他一眼,一塵又向她帶來的琴看去,只見此琴古韻悠然,上面的雕飾他在古琴畫卷裡見過,這是古琴“太古遺音”!
此琴不是仙元東土留仙派的鎮派之寶嗎?怎會到了她的手裡?而她身上的血跡……
“姑娘且慢!你這琴從何而來?”
一塵立時想到了什麼不對,不料那少女只是冷冷哼道:“留仙派的人真是個個小氣,我說要借他們的琴一用,他們非但不肯借,還跟我動起手來,那我只好殺了他們看守瑤琴的人了!”
“你說什麼!”
一塵整個人臉色一變,人家的鎮派之寶豈是隨便說借便能借的,她竟還殺了別人看守藏琴閣的人,留仙派雖不是什麼大門派,卻也是正道玄門,那她此舉與那魔道中人搶琴有何分別?
少女眉頭一皺,道:“你手上的乃是名琴,我隨便用一張琴,能勝得過你麼?好了,開始吧。”
“一派胡言!”
這一下一塵像是忽然變了個人,臉上慍色陡然而生,起身指著她道:“你為了一場琴局便殺人,手段與那魔道妖人有何異?若是如此,此局蕭某便是認輸也絕不與你賭!你殺了人,現在立刻跟我去留仙派,任憑其處置!”
見他此刻義正辭嚴的樣子,少女愣在了原地,許久才道:“喂……你是木頭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