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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花未央見他又出神半天,開口問道,蕭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再往前去看看。”
這一路上,蕭塵只好暫時不去想千羽霓裳的事情,一想到便是心亂如麻,他不願讓花未央看見。
而花未央其實也是心事沉沉,雖然這段時間下來,她並未在人間發現大祭司和幽族的人,甚至沒有感應到絲毫氣息,則可以肯定,他們並沒有來到人間,那之前她的猜測,現在也有些拿不準了。
次日,兩人又回到玄青山,山上各門各派的人仍是惶惶不安,彷彿也都預感到了,有大禍將至。蕭塵去了天璇峰,檢視千羽霓裳的傷勢,他一來之後,千羽霓裳便讓其他人暫時出去了。
屋子裡面,只剩下兩人,各自都沉默不言,就這樣在窗邊站了許久,蕭塵才終於走過去:“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麼……”
千羽霓裳深深閉上了眼睛,許久才睜開,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人間,只是想要找出帝君的分身。”
“帝君是誰。”蕭塵問道。
千羽霓裳看著他,回答道:“是邪帝君,他是眾妙之門的主宰,但是眾妙之門分為‘陰’和‘陽’兩脈,邪帝君是陽的那一脈,陰的那一脈,以妙仙夫人為首……我便是,妙仙夫人派下來的。”
她話到此處,又追加道:“妙仙夫人和帝君不同,帝君殘暴,欲吞併九幽那些勢力,然後主宰整個人間,齊聚七條靈脈之力,最後開啟六界之隙,攻上天界,成為三界之主……總之野心勃勃。但是妙仙夫人……你或許並不知道,妙仙夫人,在一萬年前,她其實……是人間的人。”
“有意思……”
蕭塵向她走近了一些,仍是言語冰冷:“這麼一說,你反倒是在幫人間了?”
千羽霓裳搖了搖頭,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來玄青門,沒有你想的那樣複雜,那晚在天樞峰下遇見你,我也是感應到了一絲異常的靈力,所以才偷偷下去看看怎麼回事,怎料你也在那裡。”
蕭塵仍是冷冷冰冰:“那你查到那邪帝君的分身了嗎?”
千羽霓裳搖了搖頭:“沒有……”
“等等!”
這一剎那,蕭塵卻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千羽霓裳見他忽然變了神色,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了?”
蕭塵凝神不語,這一瞬間,他想起來了,是那次在蘇家,外公蘇長青告訴他當年經過時說的,當年有個神秘黑袍人搶走了自己,外公去追,發現此人是玄門之人,而非魔門之人,最後還被對方的鬼天咒暗算了,而這鬼天咒,不正是天外天才有的秘術嗎?
蕭塵慢慢回過神來,向千羽霓裳問道:“邪帝君的分身,是何時布在人間的?”
千羽霓裳道:“若妙仙夫人沒有弄錯的話,這道分身,應是在萬年前,就已經存在人間了,一萬年裡,他或許換了多個身份……”
“多個身份……”
蕭塵一下陷入了沉思,多個身份,那這就更加難以查到了,不過有一點,一萬年了,天外天和人間隔絕了一萬年,那麼邪帝君的分身,是否也同自己的分身一樣,早已有了自主意識?
“咳……咳咳……”
千羽霓裳忽然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臉色還有些蒼白,蕭塵回過神來,向她的床邊走近了一些,有些微微皺眉:“傷好些了嗎?”
千羽霓裳抬起頭來,看著他此時眼神,卻沒有說話,最後只問道:“那你相信我了嗎?”
蕭塵也不說話,只是深深閉上了眼,最後長嘆一聲氣,往門外走了去:“你若傷好了,我們就繼續修復連峰臺的陣法。”
數日之後,千羽霓裳傷好,來到連峰臺,繼續與他修復陣法,但這一天,蕭塵卻突然收到無慾天傳來的訊息,說是古仙界有異動,紫微女帝和神女玄冰都匆忙回去了。
古仙界和人間早已是命脈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蕭塵不免想到,太古輪迴道那些人手段陰險,該不會是對古仙界也動了手腳,好讓古仙界無法支援人間……眼下不管怎樣,先將連峰臺這邊的陣法修復再說。
……
數日之後,天地間忽然陰雲籠罩,那層層陰雲,如浪似濤,亦似萬馬奔騰,急遽往玄青山籠罩來了,一時間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把山上眾人嚇得更是惶惶不安,一時不辨東西南北。
“來了……”
眉間意和鳳簫吟等人守在連峰臺外,幾乎已經感受到了那股超越天地禁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