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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老宅裡,剛到家的許軍就係上了圍裙。 老爸許成有一早就出門去了,聽老媽說是給鄉親們送魚。 許家承包了村裡唯一一塊魚塘,當時簽了二十年的承包合同,每畝地一年租金六百塊。 那一小塊方塘有五畝,裡面的魚鱉蝦蟹也不多,許父很少往外賣,每年三千塊錢租金基本是回不了本的。 之所以這樣還要承包,純粹是因為老媽喜歡吃魚。 許軍的外公是水族人,老媽潘芹雖然跟著外婆入了漢族,但水族人愛吃魚,愛吃糯的口味卻保留了下來。 所以老爸寧願每年多花幾千塊,也要讓老媽實現魚蝦自由。 家裡為數不多的幾畝薄田,還要分出幾晌來種糯稻,這大概是屬於老兩口的浪漫吧,自打許軍記事起便是如此。 至於家裡的收入來源,主要是看山上的那六畝茶園,祁門紅茶的名氣可是不小,徽州一帶茶商也多,根本不愁銷路。 現如今每畝茶園,年收入大概在一萬二上下,許家有六畝,一年也能掙七萬左右的辛苦錢。 許軍爺爺奶奶走得早,大姐前幾年又嫁了出去,農村裡的果蔬肉禽蛋基本都能自給自足,所以供許軍這麼一個大學生唸書還是沒問題的,甚至每年還能結餘一些存款。 因為皮包公司那點破事欠下五十萬糊塗賬,許軍如果跟父母說的話,其實也未必還不上,主要還是他自己不甘心,沒那個臉跟家裡張口。 畢竟他要是開了這個口,老爸老媽十幾年的積蓄瞬間就會被掏空,而且大機率還要跟親戚朋友借上一些才行。 老爸許成有是多好面子的一個人,許軍心裡很清楚,這麼多年無論多難就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人。 要是真因為自己跟親戚朋友低了這個頭,那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心裡又怎麼能好受得了? 就算沒有系統,他也是打算自己扛過去的! 許軍一邊在鍋灶前忙活,一邊陪老媽聊天。 許母潘芹不是不會做菜,但這麼多年,也只有各種魚做的最拿手,至於其它菜品,以前靠許成有,現在靠許軍! 他雖然平時懶了點,但架不住許父教得好,否則前幾天在玫瑰園那邊買食材自己做菜的時候,也不會勾的田果頓頓過來蹭吃蹭喝。 “小石頭都結婚了啊?”,許母聽到自家兒子提起這趟回來的原因,也是吃驚不小,同時又有點羨慕地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這麼大人了,連個物件都沒有!” 許軍就知道會有這一茬,所以連忙拿工作的事搪塞:“我今年才二十二,著什麼急嘛?再說了,您兒子現在一個月收入可是兩萬多塊,等再過兩年,沒準就是年入百萬,到時候您還擔心沒有兒媳婦?您就說想要幾個吧?” 許母一臉嫌棄,一一反駁道:“什麼二十二?你今年都二十三了,虛歲二十四,晃二十五,距離三十歲還有幾年啊?還幾個兒媳婦,美得你!” 許軍腆著大臉擱那兒討好地笑著:“本來就美啊,遺傳您嘛!” 這話雖然是貧嘴,但也並沒有作假,國內那麼多少數民族裡,水族雖然人口不多,但男俊女靚是出了名的。 許母有一半水族基因,論相貌那也是沒得說,即便如今四十五六了,眉梢眼角都生皺紋,但有些美是從骨子裡長出來的。 就像許軍他外公,那可是個大帥哥,年輕時候不知道,但一直到老了都風采不減,可惜他老人家在兩年前過世了。 說起來,爺爺輩的至親裡,只有外婆還在世,跟著小舅一家生活。 母子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潘芹似乎才突然反應過來,有點詫異地問:“你剛才說現在收入多少來著?” “兩萬多,上個月拿了兩萬四!”,剛才說出工資老媽沒什麼反應,許軍還以為是這個數字比較容易接受呢,沒想到只是單純的沒反應過來,不愧是老媽啊! 但這個工資是他早就考慮過的,如果父母追問,他就拿室友老鄭的情況往上靠。反正那小子人在魔都,現在月收入也有一萬二左右,自己翻一倍,不誇張吧? 潘芹還沒從自家兒子月薪兩萬四的巨大驚喜中平復下來,許成有便回來了。 老許同志是個標準的皖南漢子,一米七的身高在同輩中不能算矮,裸露在外的面板黝黑,主要還是被太陽曬的。 身材精壯,比許軍這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當代大學生要顯得結實太多了。 剛到家就看見穿著圍裙在鍋灶前忙活的自家兒子,許成有顯然也很高興。 但作為父親,他在兒子面前嚴肅慣了,也就是許軍考上大學以後,父子倆的交流才多了一些。 “今天怎麼回來了?” 應該是關心的意思,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怪怪的。 許軍對此也能理解,自家老爸的溫柔基本都給了老媽和老姐,怕老婆、疼女兒、教訓兒子,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於是他也老實地把石謙辦婚禮的事又說了一遍,老媽潘芹卻已經把許軍的月收入透露給了自家男人。 相比之下,許爸就要淡定多了,只是讚許地點了點頭:“中午喝兩杯?你媽又新釀了兩缸九阡酒。” 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