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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七夕雖然覺得這件事不太靠譜,但還是下意識地轉過身向後排的位置看去。
結果就看到赫嘉拉拖了椅子湊到了貝聿銘身旁,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什麼。赫嘉拉一臉笑靨如花,而貝聿銘也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全然不是平常的那份寡淡之狀。
也不知道兩個人說到了什麼,貝聿銘春風一笑,化雨無形。
“天哪,我的男神竟然對另一個女人笑得這般溫情脈脈,我的少女心啊,簡直要碎成豆腐渣了。”嶽瓣又痛苦、又焦躁、又無奈地在貝七夕耳邊抱怨著。
貝七夕的心也顫了一下,的確,她也看到了。
貝聿銘太反常了。
貝聿銘極少會表現出這種大氣和包涵的神態,他一貫都是冷淡的,哪怕優雅的舉止裡也會隱約透著一種距離感。
但是此刻的貝聿銘,將這種距離感的東西完全從赫嘉拉麵前拆除了。
貝七夕甚感意外,赫嘉拉居然就這麼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貝聿銘的目光之下。
貝七夕從未想過貝聿銘的戀愛時代會這麼早到來,一時間,她的心情忽然就變得複雜起來。
依著她的性子,她是該立即上前問清楚的,但是她卻又無端端地膽怯起來。
以至於被嶽瓣拽到了化學實驗室,貝七夕依舊有些渾渾噩噩。
如果貝聿銘真的跟赫嘉拉在一起了,那他是不是再無暇管她的學習了?
一種自私的心態油然而生。
貝七夕並不希望促成貝聿銘和赫嘉拉的好事。
這麼多年,有貝聿銘這個哥哥保駕護航,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學習上,她佔了諸多便宜。
是人,都會貪心的。
她早就習慣了躲在貝聿銘的羽翼之下,安然又舒適。
從內心深處來說,她並不希望有誰來破壞這樣一種她早已習慣的狀態。
“今天我們來進行一個粗鹽的提純實驗……”化學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解實驗步驟和要點,貝七夕聽得心不在焉。
結果可想而知,在實驗操作過程中,貝七夕一不小心將酒精燈打翻了。導致酒精燈灑在了桌上燒了起來。
貝七夕手忙腳亂地想要滅火,卻差點沒把自己的衣服給燒著。
實驗室的情況一下子陷入一片混亂。
女同學們尖叫不已。
也不知道貝聿銘是什麼時候衝過來的,一把拽開了貝七夕,脫了身上的外套,拿水潑溼後滅了火。
化學老師的反應都沒他快!
看到火被撲滅,大家都長吁一口氣,總算虛驚一場。
化學老師將驚魂甫定的貝七夕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頓,又順帶表揚了一下貝聿銘,說他操作得當,滅火及時。
貝七夕低垂著腦袋,覺得自己委屈,但又自知有錯不敢跟化學老師對嗆。
貝聿銘見她垂頭喪氣、悶悶不樂的樣子,還以為她受傷了,他拉起她的手臂翻了翻以檢查傷勢,“怎麼樣?沒燙著吧?”
貝七夕吸了吸鼻子,搖搖頭,甕聲甕氣地道:“沒有。”
“你去我的位置吧。”貝聿銘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跟貝七夕旁邊的同學換了座位,然後語氣稍稍有所放緩地對貝七夕道:“你站在一旁看著我做就好了。”
讓她上手,太危險。
化學老師知道貝聿銘和貝七夕的關係,所以沒再說什麼。
本來以為這一茬就這麼過去了,然而下了課,貝聿銘卻開始向貝七夕“興師問罪”,“你上課的時候在想什麼?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他知道貝七夕是最喜歡上實驗課的。因為她一直都覺得實驗課才是“傳道授業解惑”的最佳形式,才是真正的教學。所以一直以來在實驗課的表現貝七夕都可圈可點,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失誤。
“我……”貝七夕欲言又止,總不能跟貝聿銘說自己擔心他跟赫嘉拉談戀愛所以做實驗的時候走神了吧?
貝七夕略帶心虛地抬頭凝望著貝聿銘,卻見貝聿銘正沉著臉色瞧著她,不怒而威。
他顯然是要讓貝七夕好好漲漲教訓。
看來他是非要自己說出個好歹來了。貝七夕有點糾結,實話實說?還是胡編亂造?
不過要在貝聿銘那雙洞若觀火的眼睛下瞞天過海,貝七夕沒那麼大底氣。
衡量了一下,她心中有了計較。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見沒什麼人才湊到貝聿銘跟前偷偷摸摸地問:“你是不是在跟赫嘉拉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