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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孝心!仁德孝心!”
楊勇心中默唸著高熲所給出的四字真言,穿著太子袞服,昂首挺胸,來到宮內問安。
他的臉上帶著喜意。
按照高熲所佈局,果然近來楊堅的目光溫和許多,隱隱有了曾經的信任和期許,而朝臣們的態度也在改變。
晉王再出『色』,如果陛下無改立太子之意,那麼反倒是禍非福。
自古奪嫡爭位,都是慘烈至極,動輒抄家滅族,除了賀若弼那樣忠心耿耿追隨晉王的,又有幾人敢這麼早押寶?
所以之前還偏向顧承的六部尚書們,隱隱開始保持距離,如果陛下再給出重新信任太子的訊號,那麼晉王之前的努力,就付之於流水了。
“哈哈,二弟,皇位終究是孤的,誰都搶不走!”
自信滿滿的楊勇,邁入楊堅和獨孤伽羅所居宮中,恭敬拜下:“兒臣拜見父皇母后!父皇萬年!母后萬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楊勇等了片刻,沒有讓他起身的回應,不由詫異。
要知道他是太子,問安其實不用大禮參拜,只為了表現孝道,可現在不讓站起,豈不是故意折磨人?
唰!
正在這時,一幅畫卷丟了過來,楊勇莫名其妙,撿起展開,就看到那著名的七步成詩。
“這畫功!這字型!妙啊!”
楊勇仔細觀看書法筆鋒,大是點頭。
他善於詞賦之道,所交好友都是文人,從藝術層面自然是讚賞的。
“你從這幅畫裡,就看到了這些?”
楊堅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徹骨寒意。
“回父皇的話,兒臣當與二弟和睦,絕不做兄弟相殘之事!”
楊勇也不是完全的草包,馬上挺起胸膛道。
“曹丕令曹植作詩,詩成後尚深有慚『色』,你這孽子竟是毫無悔改之意,為父實在太失望了!”
誰知這一抬頭,就看到楊堅冷冷地俯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父皇?”
楊勇怔住。
他知道楊堅自稱為父,那是怒到極致的體現。
作為一向自豪五子同母真兄弟,無廢立之憂的楊堅來說,獨孤伽羅所言簡直是一道晴天霹靂。
但整個過程有理有據,環環相扣,由不得人不信,甚至連晉王為何會出現在如意堂都被查知。
原來現在開得正紅火的廣安樓是晉王的產業,如意堂三番五次為難,晉王才帶了賀若弼上門尋釁。
楊堅猜忌心本就極重,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多巧合,聽了獨孤伽羅逐條分析,又有這七步詩畫,已是信了大半。
但他也深知自己兒子的能耐,此等佈局,絕不會是楊勇所出,於是乎冷冷地問道:“說,是誰為你獻的策?”
“父皇!沒有……”
“說!!!”
“是高熲為孤出的主意!”
楊勇根本不明白為何昨日還溫言暖語,今天就厲聲嚴辭,在怒吼聲中嚇得一激靈,以為楊堅看透了他整日問安盡孝,是為了贏回聖心,顫聲道。
這就是『性』格膽怯,伴君如伴虎了。
“高熲?是了,也只有他能想出如此妙計!”
楊堅緩緩閉上眼睛:“高熲有經國大才,朕的國事,他竭誠陳力,朕的家事,他也如此『操』勞,好啊!好啊!”
“父皇!高熲為兒臣出謀劃策,只是想保住太子之位,絕無他求啊!”
楊勇越聽越不對勁,面『露』駭然,拼命叩首。
在楊勇看來,他是嫡長子,保住自己的太子位置乃是理所應當,高熲所獻之策固然利用親情,卻也不是重罪啊,怎麼楊堅的口氣這麼不對勁呢……
“是啊,為了太子之位,所以你就那樣害你的弟弟?”
獨孤伽羅首度開口。
她最憤怒的,是楊勇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知悔改。
“害二弟?”
楊勇一臉懵『逼』。
雙方一問一答,根本不是一件事。
如果此時換成高熲面對楊堅的雷霆震怒,在事情未弄清前,肯定不發一言。
“沒有!絕對沒有!”
楊勇卻是越描越黑,直到此刻聽了獨孤伽羅的話,才矢口否認。
可惜遲了。
“擬詔!”
楊堅深吸一口氣,恢復到往日的威嚴,寒聲道:“太子勇無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