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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欣然同意。
於是楚弦帶著手下,花費了大概三個月時間,到各地走了一圈,這個時間不算多,一般上面官員下訪,去半年都是正常的,所以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楚弦是在走馬觀花,是在走形式,甚至是藉著這個機會四處遊玩,放鬆心情。
不光是劉季溫是這麼想,就是戶部尚書也是一樣。
但等楚弦回來,當天就找到戶部尚書,遞給這位尚書大人一個提案文卷,文卷足足有一百八十多頁,十幾萬字,當戶部尚書看完整個文卷,只感覺心跳加速,甚至為了掩蓋震驚而端茶的手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怎麼說,他也是道仙,是老牌仙官,是首輔閣級別的高層,六部尚書之一,居然會被驚成這個樣子,可以想象,楚弦遞交上來的東西有多麼的‘恐怖’和‘嚇人’。
戶部尚書好不容易平復心情,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楚弦,儘量心平氣和道:“楚侍郎,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畢竟是新官上任,還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還是應該多多沉澱,這份文冊你先且拿回去,過段日子咱們再說。”
做官的,自然是要懂得潛臺詞,有的話,不好當面說,或者是不能直說,這種時候,就會用一些委婉的話來表明態度。簡單來說,戶部尚書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楚弦,這事情,你還是忘了吧,想都別想。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楚弦是什麼人,焉能不懂戶部尚書的潛臺詞,不過楚弦既然能寫出這十幾萬字的提案文冊,那就表明楚弦已經是下定決心,又豈會因為戶部尚書幾句話就退縮?
當下楚弦一笑:“尚書大人,下官這三個月不分晝夜,白天在各地瞭解情況,晚上秉燭書寫,思考對策,三個多月,一百多日,沒有一日懈怠,尚書大人覺得下官沒有考慮好,那便是錯怪下官了。”
同樣是用了潛臺詞,那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我已深思熟慮,絕對不是開玩笑,也不會被你幾句就勸回去。
戶部尚書當然聽出來了,立刻是眉頭一皺,臉色一沉:“楚弦,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嗎?聖朝創立至今,五千餘年,土地改革之事,也只有當年太宗聖祖欽點的接班人懸月太師做過,當年尚且是困難重重,如此數千年來,都延行當時的制度,你突然要動這一塊,難道沒想過後果?楚弦啊,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且是新官上任,估摸是憋著一口氣,想要做出一些作為,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我是為你著想,這件事你最好就此作罷,千萬別再想了。”
顯然戶部尚書著急的已經是不用潛臺詞了,而是非常直白的說明,要否定楚弦的提議。
楚弦也早就想到這個場景,此刻是起身,極為鄭重的衝著戶部尚書行了一禮:“楚弦心意已決,便是尚書大人不同意,楚弦也會在首輔閣會議和朝會中提出。尚書大人任職戶部多年,不可能不知目前所行土地制度的弊端,當年聖朝初創,所需各地支援,所以推行土地私有,但卻忽略私下土地買賣,官府非但不制約,反而還要從中收取一定的稅銀,雖說可充斥各地稅收,但長久以往,各地耕地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或是大商,或是地霸,甚至是官員親屬,皆是有權有勢之人,底層百姓要生計,只能租用,受人魚肉剝削,有的地方,甚至這一層地霸低階可左右官府行政。而這麼多年,聖朝半步減免賦稅之行政等,也實際上都被這一層階級撈了好處和油水,真正大部分百姓依舊是得不到任何好處,有時是窮困潦倒,難以翻身,如此很容易激發民憤和民變,雖說各地故意隱瞞,但這些年來,此類事情時有發生,便皆是因為官府無制約之權。這些,下官在文冊提案當中都有書寫,詳細無比,試問,這等毒瘤,看不見倒也罷了,既看見了,又如何能無動於衷?”
戶部尚書這時候面沉似水,盯著楚弦道:“楚弦,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不知,而你又怎知我沒有想法子改善過?”
楚弦這時候忙道:“尚書大人在二十年前,曾力退改革之法,但收效甚微,此事下官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