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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劉季溫不敢吭聲了,但也有其他人提出異議。
“楚大人,民終究是民,他們再怎麼樣,又如何敢與官家為敵?即便是到了最壞的結果,以武治之,萬事大吉,莫非他們還能敵得過聖朝雄兵?”
這位官員顯然沒把楚弦的說的‘威脅’當回事兒。
楚弦一笑,看了一眼說話的官員道:“這位是兵部的許大人吧?我知你善於用兵,謀略也高,不錯,那些地主大戶再怎麼折騰,最終的主導權都在官家手中,不過許卡人可曾想過,一旦用兵動武,那會帶來什麼後果?天下大亂,官府可立威,但卻無信,百姓心中有一杆秤,要重新換回信任,怕得經歷一代人,超過三十年,甚至要五六十年,能有更好的法子,又何必破而後立?”
許大人已經被說服了不少,可他依舊有些不服,抬頭道:“那些地主大戶也不傻,他們為何放著好日子不過,要搞事?這個根本沒有道理嘛。”
楚弦哈哈大笑:“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道理可言?殊不知當年首輔大儒曾說過,人本愚,少思謀,需以書明智、以禮教化、以法約束、以理立德;然明智者少,禮德廉恥,需以法約。人本貪婪,天生逐利,本性難移,為貪為欲,鋌而走險者十之有九,因而是又愚又貪。許大人,若真的能光以禮儀道德約束世人,還要刑法何用?還要法度何用?”
這位許大人不傻,能做到正五品的官位,那沒有一個是傻子,此刻他品了品楚弦的話,當下是拱手一禮,可謂是畢恭畢敬,然後才道了一句:“楚大人高見,受教了。”
說完,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剛才楚弦那番話,不光是說服了許大人,便是其他官員也是頻頻點頭。
楚弦這時候趁熱打鐵道:“因而,要根除隱患,需得廢除土地私有,至少要加以約束,如一戶之田不可超過百畝,且要確保一地之民,半數有田,如此才能長久,才可平安。”
這件事說到這裡的時候,實際上大部分官員已經是認同了。
畢竟朝會官員,大部分都是有見識和遠見的,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原本就想要改革,只是苦於沒有這種能力和權利,此刻楚弦說的是有理有據,他們當然是開始認可。
就是一些中立之人,甚至是一開始反對的人,此刻也都是靠向楚弦。
便在這個時候,李淵明開口了。
劉季溫是指望不上了,李淵明知道,剛才楚弦已經是將劉季溫給弄怕了,至於手下的其他人,雖然也有牙尖嘴利,善於雄辯之人,可說實話,他們當中沒有一個能和楚弦掰腕子的,就從這一點看,楚弦的確有資格進入首輔閣。
按理說,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李淵明作為尚書令,是應該鬆口,至少要給予楚弦一定的寬容和鼓勵。
可李淵明就是不喜歡這個楚弦。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原因,李淵明他們李家在州地,就是楚弦口中的地主大戶,李家的田地有多少,這麼說吧,整個縣地,九成以上的田地,都是他們李家的,何止百畝,千畝都有。
就算是為了自己家,李淵明也不希望楚弦這個政令推行,更何況,在他擔任尚書令的這些年裡,光是推翻和駁回關於土地制度改革的事情,就有好幾起,倘若真讓楚弦得逞,這豈不是說,自己之前做的都是錯事?
所以,無論為公為私,李淵明都不可能讓楚弦成功。
既然別人指望不上,那李淵明就自己下場。
“楚侍郎,你說的這些倒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但也要視實際情況,不可做那虛無縹緲之事,畢竟舊有的制度已延行千年,擁有超過百畝耕地之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如何應對?強行收回耕地?怕是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若要強行執行,勢必會引發事端,可你若不對他們下手,好,那後來之人如何平衡?這世人,不患寡,患不均,這道理你楚侍郎難道不明白?都已經坐到三品侍郎的官位,怎麼還這麼幼稚無知,你也不想想,過往數千年來,聖朝多少先賢,莫非就只有你一個人看出問題了?那麼多先賢道仙莫非就看不出來?哼,不是看不出,而是難以真正的改革,就是因為實際情況不允許,如此倒還不如延行現有的制度,再加以嚴管便可,能維持千年的制度且不出問題,便說明沒有那麼大的弊端,楚侍郎,再怎麼說,你之前所言都有些誇大其實了。”
這還是李淵明頭一次在朝會這種地方訓斥手下官員,按理說,他這種身份,不應該下場,因為這種級別的官員,要麼不開口,要麼就要有效果。可是現在,李淵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要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