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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禹太師平日裡處置的公文事務,簡直是多到讓人髮指。
“你們先下去。”蕭禹太師筆不停,頭不抬,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吩咐,當下,那些仙軍衛和侍官悄悄退下,這裡除了蕭禹太師,就只剩下楚弦了。
“楚弦,戶部的事情,給我說說吧。”蕭禹太師繼續寫東西,而他吩咐的事情,明顯是要聽楚弦對於戶部情況的一個彙報。
換做旁人,怕是還得想一時半會兒,可楚弦每日做的事務繁多,對戶部整體的情況已經是瞭若指掌,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劉季溫主動交出了不少事務之後,楚弦這個‘半個戶部尚書’的稱號,那絕對是坐實了。
所以說起來,絕對是相當的全面和仔細,甚至就算是戶部尚書親自來說,也未必能有楚弦說的這麼好,這麼透徹。
蕭禹太師明顯能聽出好壞深淺,此刻是點頭:“雖然你在戶部只是待了三年多,但所行之事,所做之功,遠超那些待了三十年的官員,這一點,我很欣慰,當年將你安排到戶部,這一步是作對了,尤其是土地變革,這對於聖朝的意義太過重大,這件事上,你是功臣。”
毫無吝嗇的誇獎,這讓楚弦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楚弦更清楚,蕭禹太師專門召見自己,不只是為了誇獎自己那麼簡單。
接下來必然是有事情的。
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接下來蕭禹太師依舊是筆動不停,同時不抬眼睛,開口說道:“最近尚書令的爭奪,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這事兒楚弦肯定不能說不知道,畢竟現在這事情那是人所共知的,說實話,各方爭奪到這種地步,也是一開始楚弦沒有料到的。
所以楚弦點了點頭,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只是不想發表,這個時候顯然也不行,蕭禹太師那邊直接道:“說說看法。”
這是逼著人表態,要知道雖然看上去蕭禹太師問的很隨意,可這種事沒有那麼簡單,稍不留神就可能說錯話。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蕭禹他太師是想聽哪一種,這種猜測人心思的事情是最複雜的,很多人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實際上就有這種猜測上官意圖的本領,但毫無疑問的是,這種人活的都挺累。
楚弦自然也能猜測別人的心思,但他並不樂意這麼做,更何況,既然是猜,就總有猜錯的時候,一旦錯了,萬劫不復。
所以楚弦也不猜,只是將自己所想的道出,簡單一點更好。
“無論如何爭奪,尚書令都不可再空缺,畢竟這個位子乃是實權官位,無人坐鎮,總會引來各種麻煩,而且也傷和氣。”
楚弦說的實際上已經很婉轉了,蕭禹太師一聽,手裡的筆頭一次停了下來,然後丟在一旁,顯然,很生氣。
“傷和氣?他們還知道傷和氣?簡直就差一點要打起來了,一個個的,為了這個尚書令的位置,已經是毫不顧忌,不要臉皮了。”蕭禹太師聲音很重,語氣也是帶著怒火,看得出來,這件事讓蕭禹太師很不滿意。
楚弦倒也能理解,畢竟作為首輔閣首座,大部分時候是不能搞一言堂的,很多事情,都得按照聖朝的規矩來辦。
就像是尚書令的選拔,那就需要首輔閣超過半數以上的仙官都同意,某個人才有可能上位,而且這個人,還必須得是有資格的。
這件事本來很容易,可沒想到,兩次首輔閣會議,都沒有一個人能達到半數的支援,互相之間拆臺,明爭暗鬥,現在整個官場都因為這上層爭鬥,而有些人人自危,甚至可以說,有些烏煙瘴氣了。
如此,蕭禹太師能高興了才叫奇怪。
這個時候,蕭禹太師終於是看向楚弦,問了一句:“楚弦,我若是沒記錯,這兩次都將票,投給了王神齡,能說說想法嗎?”
楚弦知道蕭禹太師可能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倒也沒有猶豫,直接道:“回蕭太師,就事論事,下官認為,王神齡大人的確是有資格上位尚書令,一來他的官品最為接近,而且他資歷足夠,在首輔閣內,也是老牌仙官,做事之風穩健,他來擔任尚書令,相對來說是比較合適的。”
這便是楚弦的想法。